经过俩个银行人员的提醒,罗盛利带着赵明玉、赵文多,仨人到了河岸边上,第一时间就去到了小木棚屋前。
“咋地儿啊狼孩儿,在家里闷得慌了啊?”罗盛利跟着坐到了石头地上,拿出了他的烟袋锅,挖了锅烟点着,吸了一口。
这是打算聊天的架势,时间还不能短了呢。
赵文多看了看她爹,赵明玉也跟着站在那里不走了,这也是想跟着一起聊啊。这三个人都算是肚子有点料的,这凑一起那就得天南地北的扯呀,话题多了去了,随随便便都能聊上半天,那都是不叫停都不算完。
若问她怎么知道,那不是有经验吗。
赵明玉经常会去前街找狼孩儿闲聊,每次去都会拎点儿东西,为的就是一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赶不上吃饭了就在那里两人喝点儿小酒,凑付一顿。
特意找上门的都能唠上半天,这偶遇上了那也一定不能轻聊了。
赵文多比较的有心理准备,却也不会说什么。既然都喜欢,那也随他们去吧。反正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少了他们倒是更方便行事,不用问这个那个,自由了许多。
既然是过来看明情况的,这河自然是要下的。赵文多挽了截裤腿儿,随手从岸上拎了个淘盘就下了河。
周围几个村人跟她打招呼:“三姑娘,放学了。”
“这是想淘上两把啊,这玩意儿有意思,没事儿了就想着晃上两盘子。”
赵文多一一作了回复,倒是没说多少话,只点头应了声是,便低头开始淘洗。
知道她是啥样的人儿,话少嘴也没那么甜,村人们都不在意,并不觉着自己被冷待了。招呼过了,便都又开始干活儿。
这两天的出金率一直在上升,赵文多就有所怀疑,今天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看看情况是不是像推测的那样。
从河矿开采第一天开始,赵文多就多次的下河里筛洗过沙金,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经验。不断的晃洗着手里的淘盘,直至底部留下一小撮的黄色颗粒和黑色的泥状物。
一满盘的沙石晃洗出来也不过就是这小小的一撮,想要得出数据来,这些那指定是不够的。怎么也得凑足了克数,以便于加以计算。
“哎哟,三姑娘,你怎么来河里了呢?”正在思考着今天至少要晃出多少的东西来,才能和之前的作比较。耳朵边就响起一道声音。
光是听这咋胡劲儿,不用看都能想到是谁,除了张二驴那家伙也没别人儿了。
果然,张二驴出现在了礼线之内,怕她看不见似的,特意弯了个大腰,把自己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就是不想看也得看见。
赵文多装好了两撮黑泥金沙,摇晃了下手里的瓶子,这点还是不太够。
“三姑娘,你这是干啥呀,觉着淘的太少了啊?”张二驴也不管她搭理不搭理,只一个劲儿的说:“这就不错了,两盘子淘出这些量,放在之前那都得半个小时。”
张二驴从开始就在这里了,可以说是位老工人了。从一天挂零,到几克,再到现在成倍增长,算是经历了整个过程。
他倒是个可以询问的好人选,当下便问道:“你也觉着最近这产量上来了是吗,那得金率你有没有留意,是不是也跟之前有所不同?”
张二驴想了下,从腰上摘下个系着漏斗的瓶子,道:“这一阵子产量好,我差不多一天就能淘出这样的一瓶子。听罗志军他们说,这几天练出来的金子也多了不少,可具体的数字我就不清楚了,那一摊子都是他们在管。要不,我给你问问去?”
“不用了。”赵文多摆了下手,她过来也就是想证实一下推测,真就是挖到了富集金当然是最好了,不是也没什么,左右这产量都上来了,是不是的并没有所谓。
只是这段时间,要辛苦一下这些工人了,趁热打铁,尽力多出些金。
“不用我,那我就过去了?”张二驴朝着不远处一指,他刚才就站在那个位置上,这是看见赵文多了,现巴巴的跑过来的。
“那好,你去忙。”赵文多点头,扯了下嘴角,算是和气的语调道了句。
却不知,她这个的口吻跟个大人差不多,放在这个年纪的身上,有那么点儿小脚儿穿大鞋的感觉,硬撑出几分滑稽来。
张二驴直走到他的位置上,还觉着这三姑娘可可爱爱。都说她嘴不甜,不知道叫大中小,他却觉着吧,这样是刚刚好。那么聪明的人,就不该浪费在别的闲杂事情上,专心去干大事儿才是。
这可不光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同他一样想法的村人还不在少数呢。自从着赶跑了那帮来占地盘的人,光明正大的把矿为参股开采的事情公布于众,这村里的人就对这个有着先见之明的小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本在她身上的那些个缺点,一下子就全都看不见了,只认为本该就是那样。不是说越是有能耐的人,脾气越是大吗。这么有本事,再有性格那也是理所当然。
都不知道从哪天起,村人里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