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示意。
小年青会意到,目露凶芒,手里的棍棒冲着罗盛利就抡了过去。
事情就发现在一瞬间,先前众人还在笑着这些人的滑稽单蠢的表情,只以为他们会反唇相讥,来个对骂环节。不想,下一秒就动上手了,还直接来个狠的,对着村长下手。
罗盛利今年也有小六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个老人了,按说像这样的打架老人孩子女人,都该是刨除在外的,动手会被人说闲话的。
可是这帮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讲武德。罗盛利是白浪里村的村长,以为把他打趴下了,那这个村的气焰就都得被压下去。
来之前,杨树仁也是这么交代的。他纠集的这伙人,大多是村里的懒汉,无业游民,性情狂燥的小年青,没有几个是老实厚道的,自然也就没人去遵守什么旧俗规矩。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管是谁,拦着他们发财,那就该死。
也是这小年青变脸快,说发难就发难,罗盛利震惊之下,慌忙就往旁边躲闪,耳边一阵凉风袭来,条件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头顶的棍棒却迟迟没有落下。直觉的睁开眼,就瞅见一根孩童手腕粗细的棍子格挡在了上方,比起对面那肘粗的棒子,要细上一半儿,却牢牢的抵住了下压的趋势,甚至一点点逼了回去。
挥棒袭击的小年青,眼见着就要得手,脑子里都幻想出这帮人又惊又怕潮水退去的场景,下一秒,手里的棒子就挥不动了。
对面的人群里,突然就冒出来个小姑娘,瘦不拉叽的那手臂都还没有这棒子粗,却愣是拿了根小细棍子拦下了他这一击。
“三姑娘——”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声。
对恃的两帮人,视线也全都投到了对上的两个人身上。更多的是看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姑娘,她这瘦削的身形实在是个鲜明对比。
粗如成人肘臂的木棒,简直有泰山压顶之势。横架的棍子下,那小脑袋小脖颈,稍大些力都似要被压断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却又被接下来的画面给震着了。
说是迟,那是快,下一秒钟,压下来的棒子就被格挡开,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反客为主,手里的棍子直冲着对面挥了出去。
小年青被推的倒退两步,将才站稳迎面就飞来一棍,急急的拿着手里棒子去挡。不想,小姑娘只是虚晃一枪,中途改了招式,直击变成了侧打。
辣木棍儿硬度高,哪怕只孩童手腕粗细,挥打在身上疼痛感也是剧烈的,小年青没忍住,‘嗷’的一嗓子,疼的直蹦高儿。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辣木棍儿被舞的虎虎生风,不断的落了下来。小年青早就没了招架之力,被抽打的直跳脚。
那棍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专门往他腰两侧胯骨上方落,同一个地方被打,那疼痛是成倍叠加。一通下来,小年青就抗不住了,疼的眼泪儿都掉了下来,举手直告饶:“哎哟,啊——别打了,别再打——啊,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刚才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悲催。
对方既然已经认输求饶,自然不好再打下去。赵文多顺势收棍,往旁边一站,让出位置给罗盛利,无声的表示,做主的人还是他这个村长,她也就是临时站出来帮把手。
对面的杨树仁见状是一脸阴沉,他刚才都已经要举起手了,只等着那棒子把老家伙敲倒,就放出信号,这边人一涌而上,抢战上风,一举拿下这些人。
在他看来,这些白浪里的村民,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堆女人,数量上是比他们多,可都没有多少的战斗力,能打的也就是前边儿那一排,趁着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打个措手不及,一波把人撂倒,后面那些就都好办了。拿言语吓唬两句,就能把人给震住了,只得乖乖听他的话。
理想的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这盘算的是挺不错,不想一个错眼儿的工夫,就全都改变了。
老家伙没打着,却不知打哪冒出来这么个小丫头。这一顿的棍子耍的,愣是把长毛儿给打的鬼哭狼嚎。
小年青头发留的长,外号长毛。正捂着肋巴煽儿,嘴里直不住的‘哎哟’。
被旁边的壮汉高大宝鄙视的直冷哧:“有什么可叫唤的,不就挨了两棍子,多大点儿伤,至于嚎成这样吗?”
他说他打头阵吧,杨哥还不让,说是长毛灵巧反应快,动作麻利,只要他一得手,看信号他们再一起往上上。可结果呢,这长毛倒是挺快,投降求饶的够快。前后都还没过一分钟,就挨不住了。
真是完犊子玩意儿,该扔的货,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长毛直委屈,却也知道怪丢人的,没敢太大声,只是忍住嘟嚷的回了句嘴:“是真的很疼呀。”他都够能忍了,硬撑着到现在,这要是周围没人,他都能蹲地上大哭出声。实在是太TM的疼了,怎么会这么疼,不就是被抽了几棍子吗,以前也不是没挨过这样的打,怎么就差这么多。
他哪里知道,打他的人可是专业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