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显眼,可着手捡。小不点儿的粒粒,听说是最小的也就沙子粒那么大,稍微一个晃神儿,就错过去了。弄这玩意儿得认真,慢慢的筛洗,咱们谁也没有经验,没整出来不也挺正常吗。”
“可也是,咱们确实都没整过,都是胡乱在弄。我刚洗的头两下,那水兜的急了,一下子就都冲走了,盘子里啥也没剩下。”张二驴想着那一幕,直笑。
“咱们也是想像的太好了,不了解这一行当,光想着一下子就能捞出多少多少的金子,也不寻思寻思,那玩意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的,要都跟涨水潮来的鱼一样,也不用管会不会,随随便便一网就捞着不少,那也就不值钱了。”王大彪直分析:“金子之所以贵,就是因为它稀少,也不容易得着。今天这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吴大奎直拍他肩膀:“大彪啊,你这名字真是起错了,一点儿都不彪,脑子好使着呢。我就跟你们说,就老实个干,那赵家三姑娘看好的项目,准备没有错。”扬了扬脑袋,那意思是说,你们瞅瞅哥,哥就是现成的例子搁着摆着呢。
“哎呀,大奎哥,你这是交实底儿了。老实说,你们家那些钱,是不是都跟着老赵家做买卖赚的,卖自行车这么赚钱的吗,这才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小半年呗。”
“哪有,你算错了,撑死也就四五个月。”王大彪纠正道。
张二驴瞪大了眼睛:“才几个月就能挣上万块,你们这不也赶上挖金子了吗。”
吴大奎也是为了有说服力,倒也没有否认,只是笑容灿烂了不少:“要不说,叫你们跟着好好干呢,就冲着他们家投下的那些钱,这事儿差不了。”
现在不光是吴大奎自已,他一家都是赵文多的铁杆粉,对她那是绝对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沙金矿这事儿一公布出来,别人家那都是回去几口人坐一起商量着该不该投钱,买多少股合适。他们一家,画风完全不同,到家第一件事不是凑一块儿商量,而是各自为政,翻箱倒柜,算算自已手里有多少钱。三姑娘专门找人探查出来的矿藏,那能差得了吗,这时候不投钱,那是傻子。
崔玉珍更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娘家,有了卖皮了、售牛奶的这两件事,老崔家那也是紧跟着女儿女婿的脚步走,掏出了家里的三千块积蓄,直让代着入股。
吴大奎说那些钱是跟各家亲戚凑出来的,这话属于半真半假,确实是有亲戚的份儿在里头,却也只老岳丈一家,剩下的则是他一家所出。
要不是车行里压着本钱,他都能把所有家底儿都掏出来投进去。因为他知道,这买卖可是一本万利,可比皮子、车子生意赚的多。
还是那名句,三姑娘都看好的买卖,那能差得了吗。
头一天的开采,就在热热闹闹的开场,稀稀哩哩的失望中落了幕。
第二天的河筛现场,人数明显的少了不少。
纯纯看开工仪式的人群没有来,凑热闹玩儿的人也没再干,这些就直接减去了近一半儿的人。就算是这样,一两百号的人,也还是铺满了半个河滩。
只这些人也还是要砍去大半儿,到时候上班上学的,假期一过全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再有就是性别的弱势,女人也会紧随其后碌续退出队伍,真正能留下来的不会超过百人。
赵文多坐在岸边,看着满是人的河里,默默计算着。
昨天下水的人太多,她就没跟着一起凑这个热闹。打算着一会儿下去跟着试试水,看着他们都在淘洗,也觉着挺有趣儿。
赵家的几口人,李翠珍昨天摆弄了一上午,啥也没弄着,下午就甩手不干了,回家看孩子去了。赵明玉倒是劲头挺足,替换着下午下的河,呆了三个多小时才上岸。今天继续在昨天的位置,低头洗筛了好一会儿了。
赵文男别看是年纪小,可拿起淘盆一点儿都不怵,跟在赵明玉身边儿,一下一下的洗的挺像样儿。
小丫头把这当成了玩具,就跟堆沙堡、过家家一样的小游戏,出不出东西倒是没那么上心。这样的兴趣也只是暂时的,小孩子通常都没有多少的耐性,玩儿一阵子也就累了不玩儿了。
就是这样的原因,谁也没有阻止她这样的小孩子,反正是洗筛的工具都富余,孩子们想玩儿就让他们玩儿去,平时不也是这样,犯不着在这上头拘着。
或许是小孩子眼睛尖,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运气好,这第一粒金就出自个七岁小男孩之手。
“妈妈,你看,我这里有个黄黄的东西,跟你说的颜色一样。”小男孩儿端着自已的淘盆,指着盆底一撮洗去泥色的干净沙石里,混着的两粒香瓜籽大小黄色颗粒,唤着身边正弯着腰的母亲。
女人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随着儿子的声音,投过去视线,等到目光扫到了盆里的那抹黄,耳朵边的声音立时清晰了起来,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惊呼出声:“呀,是沙金——”
儿子在身边跟着淘洗,她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值,因为她自已本身也是在尝试着学习。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