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膝盖换气儿直喘。
“你这是多少年没打架了,真是往死里打呀。”赵文多不多话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抱怨:“我这钱挣的可真是不容易,半条小命儿都要没了。”打架能累成这个熊样儿,也是没谁了。
傅廷坤也没比她好多少,脸上的汗珠子都成颗的往下掉,‘吧嗒吧嗒’落进泥土里,荫出一圈儿的湿。听她这一说,咧了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这才叫真正的打架,往常那都是过家家。你难道不觉着这样打才过瘾吗?”
“是,瘾是过了,小命儿也没了。”赵文多扶着大腿,努力的撑直腰,这架打的是腿疼胳膊酸,浑身虚脱,走路都得打晃。
“放心,不会到那种程度。你的小命好好的还在,不信你检查一下。”傅廷多边说边甩甩手臂,向上做了两组跳跃动作。
赵文多懒得搭理他,这种时候还有力气开玩笑,也就是他这种像变了态的体能,才会做到的事。“你都不觉着累吗,还能跳起来?”妥妥一铁金钢。
傅廷坤甩了把脑门上的汗,道:“累啊,怎么会不累。不过,再打一场也不是不可以。”
赵文多:“……”按照这次的的标准,一场就是两个小时,她现在累的就差倒下了,他竟然还能再打,这还是不是人哪。
她的表情直接出卖了她的心思,傅廷坤很是认真的回了句:“我,正经的人类,有影子证明的,不信你看。”指着地上的影子。
赵文多刚打完架,身体极度疲惫,大脑供氧不足,出现了短时间的当机。并没有用心去思考,直接顺着他的话意就朝着地上看过去。
这明显是没反应过来的举动,逗的傅廷坤哈哈的笑,还不忘调侃她:“怎么样,瞧见了吧,正经的人影儿,我没有说谎吧。”
意识到她被涮了,赵文多翻了个白眼儿:“幼稚。”
被个比自己小了近一半年纪的小丫头说‘幼稚’,傅廷坤先怔愣了下,随即失笑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这两个字会写不会写,说的这么顺口?”
赵文多被问的直接就想冲口而出:当然会写了,又没有多难。可在看他一脸狭促的笑,立马就打住了,差一点又上了他的当,这人耍起人来还没够儿了。
“这架是不是打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到底是拿人钱手短,这都累成什么样了,还得征求下他的意见。让走了才能走。
傅廷坤也已经缓歇好,比较夸张的躬身行礼,手臂伸出去一个方向道:“请——”
赵文多斜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当他有多么绅士,懂得歉让。也不想想,是哪个家伙引出的这一切。
“这回打的时间长,你应该会好上一阵子吧。”言外之意,你有一段时间可以不用跑过来了。
傅廷坤哪里会听不出来,却偏不想如她的意,道:“那可说不准,这病奇怪之处就是没有规律可言。之前的几次周期是一个月,可能这一次就是一个星期了呢。”
也就是说,她高兴的还是有些早了,一月一见,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周一见。
一想到没隔几天就要经历这样的打架,赵文多觉着身上的骨头都跟着疼了。还能不能好了,不待这么玩儿的。
她来了个全版的变脸术,上一秒生龙活虎,下一秒就萎靡不振,间隔停顿都没有,转变之快,都不给人喘息接受的时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傅廷坤简直要叫这样毫不掩藏的直接情绪表达给笑死了,可看着她那一张小脸儿无精打彩的模样,又会觉着挺心疼。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得给几句安慰话,别再打架打的累出心理阴影了,撂挑子不干了,那可就麻烦。
。”
“不过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兴许这次回去,一整年都不用过来了。”傅廷坤知道,她是巴不得这一辈子都见不着面儿,那样才好呢。只是,明知道她对这样的方式有所反感,又实在是找不着合适的办法来来顶替。
赵文多意识到这就是这了稳住她给画的大饼,要是真信了那才叫傻呢。
两人一起穿过几道树丛,开始往山下走。
都说这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还真就没有乱说,打架打的手脚双腿酸疼不已,一溜小顺坡下的两人直龇牙咧嘴,腿骨肉筋疼啊。
为了分散些注意力,也缓和句排班表的仿赵文多随便找了个话题,东拉西扯的,有一句没一句跟他闲聊。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着说着就讲到了下午摊子上的奶茶来。
“听说那东西是你琢磨出来的,倒是狠下了一番工夫吧?”
赵文多点了下头,从开始想到主意,到最后拧火关盘。全程花费一天半
的时间,如果这就算‘狠工夫’了,那她却实是挺行。
“下午在摊子前,你喝了那奶茶吧,觉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赵文多忽然想到,眼前这人可是省城里的大少,见多识广,兴许会给些有用的意见,这跟她现在所考虑的问题有着很大的关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