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兰则是直感慨,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米糠拌秕谷吗?要不怎么能说出这句话来。
赵文英也被他的这股彪乎气喷的是一脖子一脸,都忘记了误解的尴尬了,足顿了能有三秒钟,这才想起来要回答,只把裤兜也翻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很是遗撼的道:“我也没钱。”不信你看的架势。
那青年倒也没觉着太过失望,也没说让她帮着跟妹妹们借一借这样的话,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或许他眼里压根儿就没把另外那姐仨看进去。
“那我怎么去找你?”青年一脸苦恼不已的模样,仿佛借钱不是为了坐车回家,而是去找赵文英的借口。
一旁的赵文兰都听的傻了,拿胳膊直碰赵文多:“老三,你听明白他说的话没?我怎么觉着跟他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呢,可这话音儿却是一样,不像是外地的呢,咋就听不明白呢。”
这就是所谓不在一个音频上,有说没有懂。这小子可真是个人材,脑瓜子里不知道想的都是啥,跟正常人不一样,整个一二次元。
这老大也是,还真当个事儿了,回答的一本正经,连兜底都掏出来看了。能说这俩是一路货色,一对儿傻缺吗?
赵文多默默的瞅着前侧方那俩人,到底能对话对出什么结果来。
赵文英被问的是一愣一愣的,直觉答道:“你找我干吗,又不认识。”早知道这人是这样,刚才就不伸那个手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很多事如果能够提前预知,就不会有后续的一系列发展了。
青年尤理所当然道:“怎么会,我们这不就认识了吗。哦,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薛秦,今年虚岁二十五,是个大三学生。我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上学就晚了一年。我家住在县城街里,离客运站不远,过两条马路就到。”
赵文英越听越不对,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像是在介绍自己,跟人相亲找对象似的。一想到这个,脸都不自觉的就红了。
青年说完就停在那里,看着赵文英,像是在等着她来个理尚往来,把自己的情况也简短的介绍一下。
“我——我叫什么不重要,就只是凑巧路过的陌生人,你我都没受伤,这就是万幸了。”赵文英‘我’了两声,反应过来,把脸一整道。
那叫薛秦的青年认真的听完,才发觉她什么信息都没透露,不解的道:“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找你啊?”
赵文英刚想回答,赵文兰直接抢断道:“你找我大姐干嘛,她救了你,不是该你欠你了,这么不依不饶的一个劲儿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碰瓷儿还是咋滴?
薛秦像是这时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别人一样,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的看向赵文兰道:“哦,你是她妹妹,还有你们,也是啊?”连带着扫看了眼赵文多和赵文男。
合着才发现呢,这什么破眼神。
就跟看不见几人很不满一样,薛秦很是坦然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住哪里,以后上门道谢,方便往来。”
哎呀,可算是说了句正常话。
这份道谢可真是姗姗来迟,却也算是不太晚,至少不是在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他要是再不说正题,别说赵文多,那就是赵文兰都想上去挠他。
即然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得了个谢字不算是正规,却也差强人意。再没必要跟这里闲扯了,赵文英点点头,算是收到了。冲着仨妹妹招招手:“走吧。”也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再站下去脚都好麻了。
仨姐妹也都见识到了这姓薛青年的磨蹭絮叨劲儿,明明就是想道个谢,这叫他整的晃悠了一圈儿,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实在是跟他耗不起,赶紧走吧,再呆下去还不知道他能扯出什么话来。
姐妹四人抬脚就走,薛秦顿了一下,跟着往前追了两步,最终停住了脚,看着几个离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十秒钟,又可能是一分钟,垂落下来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棉布鞋,同时耳边响起了声音:“这个给你,买了车票赶紧回家吧。”递过来绿色的两元钱。
赵文英都走到拐角了,还是犹豫着跟赵文多张了嘴,借了两块钱。既然朝他伸了这个手,那就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回家。
把钱递给了薛秦,赵文英没做停留,直接就走了。
这一次再没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那个自称薛姓的大学生,应该迫不急待的买票回家了吧,往后也不再会有任何的交集。这就是一次偶遇,人生里总会出现的一段没有序言也不会有结尾的小插曲。
姐妹仨等在拐角处,直到她到了跟前,这才伴着一起往家走。
路上几人说着话聊着天,你一嘴我一句的东拉西扯,也没定个话题,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想到刚才的事,赵文兰忍不住道:“那人长的斯斯文文,看着不像那么大年纪,都有二十五了,要是不说,可真是看不出来。”
“上学的人都显得年青,地里干活的就不行,天天风吹日晒,皮肤又黑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