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傅家小儿有病,这可不是句骂人的话,而是实打实的真话。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各方面条件都很过硬的他才没能进军队。
梁志跟傅廷坤虽说是认识了很长的时间,也知道他的那些传闻,几次的看病也是他陪着一起,有时候也确实能从饮食作息上瞧出些端倪来,可真正的发病却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据他的一位战友说,那次的野练途中遭遇野狼袭击,曾见过傅廷坤犯病时嗜血发狂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状态。即使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记得那位战友复述时的表情。末了,还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千万别招惹傅家的这位,不然真不知道后果怎样,会不会比那些被肢解的狼尸要好一些。
打那以后,梁志就对傅廷坤的病一边满是好奇,一边又讳莫如深。哪怕过来打听的人多不胜数,也从来都是只字不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傅家才看重他,这几次都请了上令让他陪着一起过来这小镇上看病。
可越是相处就越是觉出傅廷坤的非常,难怪不少人都因为他不能入军而扼腕不已,确实是有着绝对的实力。这还只是平常状态下的表现,要真是像那位战友所说,发病时的威力要强上数倍,那可就操淡了,三五个队友都按压不住,单凭他一人之力,那是想都不要想。
梁志是个没心眼的直肠子,想着什么那脸上都挂了相了。傅廷坤只一眼就瞧个清楚明了,十分不屑的‘哧’了声,扭过头去继续看他的小赵姑娘,对这个傻乎乎的猪队友,放之不理。
神奇的是,梁志竟然从他这一个字都没吐的冷哼声里听出了真谛,意识到自己是担心太过了,人压根儿就没太当回事儿,发怒犯病那更是无从谈起。
‘嘘’梁志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犯病,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就是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哼的交流过程中,那边的中药柜台全数配齐,五副药都用纸包打好系牢,交付出去。
赵文多拎着一串药包,跟着赵明玉就往店门口走去。
“哎哎,小姑娘要走了——”梁志盯着他们,直去拉傅廷坤。
“嗯,我看见了。”傅廷坤回答的不紧不慢。
梁志:“……”一下子就泄了气。
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跟着瞎激动什么呀。啊不对,他怎么能是太监呢,这个比喻用的很不恰当。
“看见人家走了,那你还不去追?”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先前主动跟人小姑娘搭话的是别人呢,不是姓傅名廷坤的小子。
千年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就不能使使劲儿坚持下去,成不成的可就在这一把了。错过了,就不知道下回是何年何月了。
“要追啊!”
梁志都无语了:“……你能不这么——慢——吗——”慢字还没完全说出口,眼前人已经窜了出去。
刚说他慢,这就快一个给你看!
只可是,这方向似乎是弄反了吧。
傅廷坤身高腿长,几步就跨到了诊台前,对着老大夫道:“不号脉,不问诊。之前的方子照着再开一副,拿了药就走。”
不多说废话,开口就是正题,也不给人丝毫的喘息之机。不是命令,却又胜似命令。
老大夫给他看了几次病,多数时候都是那位陪同的卷毛小子学述病情,这位当事人却很少开口。除了被问询感觉时,那简单的‘嗯’声之外,再就是‘是’或‘不是’,没有过多的言语。
粗略的算了下,这几次的问诊,前前后后加起来可能也没有这会儿的一句话字数多。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外表可以具有欺骗性,可这浑身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加上那卷毛头小子比较隐晦性的提了那么一嘴,担心他再外边发病,一个人护不住。
那卷毛头身高体健,明显是个有身手的家伙,要是连他都抗不住,可想而知,这小子的力量会有多大。就他一个上了七十岁年纪的老头子,那还不是白扔白瞎,白白上去送人头。
打从根儿上,老大夫就对傅廷坤比较的畏惧。别看他是看病的医生,可也是肉体凡胎,哪经得起跟他硬刚。
出于这种心理,老大夫向来对傅廷坤的要求是提之必应。也跟梁志一样,就怕再哪句话不相应了,刺激着了这个小祖宗。
以至于,对于傅廷坤亲自上阵,提出这些个要求,老大夫迅速的作出回应,二话不说提笔就开药方。
几十年的功底,在这一刻有了极好的体现。哪怕已经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是每天都出诊看病患,他还是轻易的就从脑子里提出了那一张治疗的药方。
低头迅速的下笔,想都不需细想,方子那是张口就来,提笔就书。
本来已经被叫到号,排队到了最前面的四号,一阵的心塞。这还有完没完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还好他没有磨叽,大夫也直接就是开方拿药,倒也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前面的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