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论说不休,这会儿全都住了嘴。
赵文多简单的两句话可以说是震住了全场,在众人眼中,这个默声不响的小姑娘,要不一声不吭,要么语出惊人。
傅丽丽更是被她话里又是死又是活的几个字给吓到了,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报复杀人画面,脸儿都白了。
要不怎么说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做下了坏事,就容易心虚,生怕再招来报复。
赵文多别看年纪不大,可气场挺足。加上之前踢姓曹的那一脚,明显是会点儿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强势硬气。
傅丽丽当了那么些年的营业员,可是见多了村里女人的老实懦弱。眼前这放话利落狠的半大小姑娘,就格外显眼突出。真就是有什么样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儿,那老女人会耍泼妇,上手就打,这小的也不是什么好干粮,指不定真就想出什么狠招,再趁她不备给上一刀,可就真完了。
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这些真不是她在自己吓自己,这就是个厉害的硬茬儿,狠着呢。
而此时,却是一屋子沉默。
田大夫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拿了方子出来,快步走进药房,让药剂师按单子抓药,分别称重。
五副药很快就分包装好,纸绳系着成串拎了出来。
“这药回去捣碎敷在腿上,时间放长些,最好是晚上敷白天取,连着三天就能见效果。要是不够,再敷两天,应该就能好利索了。”
药包交到了李翠珍手上,还细心的给拿了几卷纱布,用来包裹药糊,吸附固定所用。
弄清楚了用法用量,母女三人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推门走人。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也嘎巴溜脆。打了始做甬者,拿到了治疗的伤药,目标清晰明确,半点没多做纠缠。
作为医生兼老板,田大夫很觉着庆幸,遇到的是这样的患者和家属。泼是真泼,痛快也是真痛快。当妈的是这样,姑娘也同样如此。
推开的木头门,吱吱呦呦发着老旧的沉响,一点点的又合了起来。
“哎哟,就这么走了——”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感叹。
紧跟着,安静如鸡的人们又开始有了议论。只是这次又换了对象。
“你们刚才听见那姑娘说的话吧,真叫个硬气,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厉害,知道不知道?”
“听说是白浪里村的,我大舅家就在那住,等我改天去问问,一准能知道。”
“不用你打听,我就知道。那女的不太清楚,后头说话的小姑娘她姓赵,都喊她三姑娘,可是个厉害的呢。”
“你这哪来的消息,不清楚当妈的,反倒知道人家姑娘,不是看说的起劲儿了,瞎吹牛X吧?”
“可去一边的吧,我可没有瞎说,不信等你问吧,她指定是赵三姑娘,大名叫啥可不清楚。”
“我好像也见着过她,还有个中年汉子,俩个人一起到过我们村收皮子。那男的就喊她三姑娘。”
“是吧,我没说错吧。我记得可是真真清楚,那天那场架打的可我们村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什么打架,赶快讲讲。”
“嗨,你们听我细细说。那天,老戴家兄弟和镇街上出了名的赖子吴三,他们三个一起去我们村里收皮子,然后就遇上了这赵家三姑娘他们俩个——”
……
这些人讲的如何热火朝天,母女三人是半点听不到。出了小医院的门,斜出去三五十米远就是主街道。
最近一阵时间,延着道边路口摆摊子的小贩子是多了不少。卖什么的都有,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涉及。其中就属吃的最为多样。
像是做这样的小生意,风险最低的就是吃食。就算是生意不好,还可以拿回家自己消化掉,左右是赔不着。
也正是因为如何,把主意打在这上头的也就多了起来。
延着东西方向,不到百米的一条街,光是吃食摊就不下二三十个。
临近中午饭点儿,各家摊主吆喝起来,招引路过的人。
镇上的几家工厂,小到几十号,大到上千人,午休时间有不少人都会出来溜达一圈儿。
这些工人就成了吃食街上的主力消费群,严格了这么些年,这样的热闹场面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些年青人又喜欢新奇事物,几乎是每天都要来这里逛一逛,买份吃的回去,一路走一路吃。
食物的香气延着穿梭的人流,弥漫在了空气里。差不多每路过三个人就有一个手里拿着吃的,什么炉果子,江米条,麦牙糖,粘打糕,一样样的从眼前经过,带着自身的香。
母女三个站在路过,三双眼睛都是同样的动作,随着一个个吃食从右一直跟随到左。
“妈,我饿了。”赵文男到底是年纪小,最先抗不下去了。扯着李翠珍的衣服襟,盯着路过的人直咬手指头。
这要是搁了从前,就算是孩子馋哭出了声,这份吃的也不可能买。在她看来,正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