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越发有了动力,只回村歇了片刻,就又拾整一番,再次开始了皮子收购之行。
或许是市场冷寂了这十数年,一旦放开人们的热情普通高涨,积极加入到互市的行列大军中,都想着参于一把。接连几天的收购
都是相当的顺利,直到又一个集市到来。
镇子下属的十几个村子,每个星期一次大集都会聚集不少的人。买的多卖的多,人群密集消息也传的快。
皮子起了行势,远不是从前的半分一毛,成倍的翻涨。流通的市集,很快就将这个讯息传向了各个村子。
两人的收购也相继遇到了阻碍,继他们之后,村子里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二道、三道贩子,打着同样的旗号,收购各类皮子。
第一拨碰头的时候,两人组已经收到了第八个村子。他们的行进路线是由远及近,最远的几个村子已经都收购过了,这一次是距离稍近些的七岔村。
两人按着习惯早上卖过皮子才从家里出发,由于路不是很远,到村子的时间比之前的几个都要提前。不到十点钟,两人就已经进到村里,铜锣都开始敲上了。
这是吴大奎想的招式,以前走街串巷的货郎手里都会摇个拨浪鼓,弄出声响以吸引生意,等形成了固有影响,听见动静就知道是卖货的来了。
敲铜锣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声音要更响亮,也更引人注意。只是由卖变成了收,代表着来给‘送钱’了,可是比货郎要招招人待见。
凭着之前村子的经验,铜锣一响,不消片刻就好有人聚集回家去拿皮子了。就算手里没啥东西,出来问上一嘴,打听打听也是寻常事。
只是,这一次却明显有所不同。
路过的几个村民,看着两人一路敲着锣,隔着几米远闻听是来收皮子的,并没有围拢过来问询价钱,而是三三两两站在一处,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起初还只当是这个村子的人比较腼腆型,对陌生人防备心理比较重,轻易不跟村外人搭话,可很快就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一个村子通常都有个中心,平日里村民们聚集的地方。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也是这里最先得到消息,一些公式告栏也设在此处。
外面的人来到村子里,只要看见那小块儿墙上刷的黑漆,不管上头写了数字还是文字,基本就可以判定,这就是村子里人最常聚堆儿的所在。
两人一路走过来,四下里寻摸着,就是准备走到这里,把收购的摊子摆在此处。
主意是打好了,可是这计划没有变化快。还没走到地方,远远的就看见那块黑墙面下边,聚了一堆的人。现场支起的桌椅,后头坐站着三四个人,大声的吆喝:“收皮子,收皮子了!猪皮、牛皮、羊皮、兔皮、鼠皮、狐狸皮,什么皮都要,高价收购啦——”
得,这是遇着同行抢饭碗了。
“三姑娘怎么办,还要不要过去?”吴大奎停住了脚步,望着那几个人道。
两人已经来的够早了,想不到还有人抢在了他们前头儿。
赵文多略微沉吟了下,道了声:“去,当然要去。”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怎么地也得试一把,收多了更好,少了也不打紧,全当是长见识了。
知道有人抢生意,之后也就能想对策应对了。
吴大奎是心里没底,对方人多,一看就都是不好招惹的那类人,万一再因为收皮子打起来,怕是要吃亏的。
这倒不是说他胆小怕事,能独自一人上山溜套的人,再如何不济,也不至于被刚照个面的人给吓着。
他是担心赵文多年纪小,再受着惊吓,给磕着碰着,那可就损失大了。
钱再多再好,那也没有人身安全来的重要。
从一开始这个买卖就是赵文多的主意,吴大奎作为合伙人,很好的给自己定了位,并没有因为年纪大小而轻视和妄自尊大。小姑娘的意见那向来都认真对待,不说言听计从也相差无多。
她说去,那就是去。不管这村里人怎么多,已经是把那几人的摊子都围了起来,争相的拿出手里的皮子,论斤称重。
两人按着自己的步调,隔着五六米远停放了自行车,卸下车子上的收货家伙什,靠着前方立起了半个高的纸壳板儿,上头是早就写好的价目表,各种类别皮子的收购价一目了然。
手上的铜锣敲了两声后就收了起来,进村这一路上锣声就没停,该听见也都听见了,知道这是干什么的,有皮子卖的自然会找上来,不想卖的那是再敲也没用。
那些村民们一看旁边又支起了收购的摊子,好信儿的就跑了过来,立起就被那块价格板吸引去了注意力。
“兔皮一块五、灰鼠皮两块——”
“哎,这上头怎么没有写猪皮多少钱?”
吴大奎出声解释:“我们不收家养畜类大张皮,小张的倒是收,另外定价,这上头没标注。”
“不收猪皮啊,那你们可赶不上旁边老戴家兄弟,人家可是啥皮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