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少了,往后可以吃的就跟着减少了。赵文男可不乐意了,撅着嘴道:“二奶她可真坏,偷拿我们家的肉,以后不认她再不叫她奶了。”
虽是小孩子的一句气话,可也从侧面表现了赵家人的一种态度。
“我就知道她是白糖嘴巴刀子心,笑眯眯个眼儿是一肚子坏主意。打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以为这到老转了性,原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赵明玉这阵儿可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没嘱咐嘱咐家里这些人多提防提防。
李翠珍道:“别说你没寻思到,我不也没看出来吗?那嘴会白花的说的可真诚了,明知道她这人不咋地,可还是相信了。我们俩个都这样,更不用说孩子们了,她们哪知道这就是个笑面虎,还当她是个啥好人呢。”
“所以说,这个老太太就是借着伺候月子的名义,过来骗肉的是吗?”
赵文多归纳总结了下,包冬梅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家杀了年猪庆贺新丁,就借着婆婆的身份过来,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径自下厨炖了猪蹄子汤。
虽然没得到预想的效果,李翠珍受不了油大的坏了肚子。可这货真假实的动手劳动了,谁也没怪她,还添了些好印象。
借着这波好感度,随后的上山就各种鼓动赵文英跟着一起去,直到目地达成。赵明玉的临时被抽调,算是计划之外,可也正应了她的心意。即便没有收花生这件事,想必也会想出别的招儿来把他支走。
家里就剩下了月子里的李翠珍时,正好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拿了炒菜的肉做由头,开始了一番褒贬对比的游说,迫着李翠珍答应了给肉的许诺。
中间玩了一把文字游戏,模糊了‘块’的概念,把肉方换成了猪腿。趁着家里人都没回来,月子里的人又不会轻易下地出屋,用着大棉衣做掩藏,包着猪腿急匆匆就走人了。
村口碰到赵文男纯属意外,可丁点儿大的小丫头,啥用也不顶,直接给忽略不计。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即使小丫头回家提起这件事,那时候她早已经离开多时了。只要没有在当场被揪住,过后一切都好说。
都说是捉奸拿双,捉贼拿脏。就算当时包冬梅被发现拿了猪腿,那她也会拿理解错误当借口,绝对不会承认是有意为之。
“那哪只是一块肉啊,那是猪腿,整条的猪后腿。”李翠珍就差捶胸顿足了,当时怎么那么缺心眼儿呢,明明看见她贼头贼脑的模样,咋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可再心疼又能怎么样,她只说那猪腿是他们给的感谢礼。虽然前后也就只做了两次饭,可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李翠珍也确确实答应了送肉的话,只是没特定指清楚。那猪腿不也是肉吗,顶多就是块头大点儿,还真就不能说她那是偷。
这就是她的狡猾之处,事先都把后路给想好了。知道就算他们真的选择报警,那也拿她没办法,谁叫你李翠珍亲口说给肉了,那她自己选了较大的一块,也不为过。
意识到她钻了空子,李翠珍越发感到郁闷。这个憋气呀,没了东西还没办法要。
依着那老太婆的尿性,就算找上门去都未必能把猪腿要回来。兴许这个时候,都已经去骨切肉,烀熟一锅吃进肚子里了。
明知道要不着,再去要,那不是纯属找架打干生气吗?
“算了,不就是条猪腿吗,拿走就拿走吧。全当是叫老猫给叼走了,再别多想了。”赵明玉说的大方,像是全然不在乎。其实呢,那心里肉疼的都直滴血。
也就只能这样了,拿了这么大个代价,彻底看清楚了包冬梅是个啥样人,往后自然要多多当心,再别被她的表相给骗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全家人算是认下了这个哑巴亏,没准备再继续纠结下去。
不想,这件事还没有完,那包老太婆不仅仅扛走了条猪肉腿,还拿走了另外一样东西。
当天夜里,睡到半夜的一家人让小娃娃的哭声给吵醒了。
小婴儿胃口弱,一次吃不了太多东西,奶水粉又消化的快,平均每隔个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晚上至少要起来个三两次。
当妈的晚上一般都睡不实,小娃娃一哭就醒了。要是有奶水的,不愿起来抱过孩子在被窝里也能给喂饱了。可李翠珍奶水到现在也只有一点点,也就是甜甜嘴的程度,根本就不够用,奶粉还是主力。
这几天都是赵文英负责冲奶粉,晚上也是她起来哄喂小五,这样就能减轻不少的负担,让李翠珍能够多睡一些时间,更好的恢复身体。
心里头装着任务自然就睡不踏实,几乎是小五叫的第一声,赵文英就醒了。可这也就是习惯性的反射行为,神经反应过来,大脑还处于迟钝之中,身体也是动作缓慢。
几乎是半朦胧着眼睛穿鞋下地,迷迷糊糊的走到五斗柜前,拿了奶瓶盛好奶粉,倒上暖瓶里温热的水,机械式的摇着晃匀。
二三十毫升的奶粉,冲泡用的还是温水,不长时间就凉了下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