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笑道:“五将军勿要多虑,我去去就回。”拱了拱手,告辞离开了大厅。
张良臣站在门口,望着胡惟庸匆匆离去的背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哥,会不会是那位张皇帝不耐烦了?想对咱们动手了?”
张良佐面色阴沉,道:“那就说不准了!如今人家连李思齐都打败了,没可能一直等着咱们!无论如何,这件事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可是大哥那边……”
张良佐冷冷道:“大哥如果犯了糊涂,咱们做兄弟的,可不能眼睁睁瞧着他犯错!”
张良臣脸色大变,道:“二哥,你要……”
张良臣凝视着他,冷冷道:“怎么?如果大哥坚持,你要站在他那边吗?”
张良臣深吸一口气,道:“不,小弟虽然没读过书,也看得清大势已经定了。既然二哥有此打算,我去联系其他几位兄弟!”
“不,你留在这里,我去!”
胡惟庸告别元帅府后,负手行在大街之上,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这段时日以来,他一刻也没有闲着,频频拜访张良弼的七个兄弟,将每一个人都说服了。
然而不知为何,无论胡惟庸和‘七条枪’如何劝说,张良弼却迟迟不肯表态。
胡惟庸现在的压力非常大。
朝廷大军节节获胜,不仅打下大都、山西,更是消灭了关中两大军阀!
李思齐虽然想要负隅顽抗,但先后两次进军,都大败而归。
庆阳城的一战,将李思齐的主力打没了,关中四大军阀又将少去一位,如今只剩下张良弼一人!
而朝廷之所以没有攻打张良弼,就是因为他胡惟庸在劝降。
如今三大军阀溃灭,他竟然还没有说降成功,简直称得上无能之极!
想到此处,胡惟庸心情就更加沉重。
刚刚军情署一位百户来找他,说“家里”来人了,说不定就是皇帝陛下对他不满,派人来责怪他办事不力。
胡惟庸怀着忐忑和不安的心情,朝着居所返回。
他在城中有一座四进宅院,是张良弼所赐的宅院。
不过江都府每次来人,绝不会去他的宅院,而是在一座茶楼等他。
茶楼是军情署在长安的据点之一。
胡惟庸来到茶楼后院,只见一人正站在后院的井口旁边,满脸微笑地望着他。
胡惟庸又惊又喜。
“老师,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