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都军有一种神秘火药,能让火铳威力加强,却没想到威力强到这种地步!
仅仅为了冲到城墙下,元军就战损了数百人,贾鲁不由握紧了腰间剑柄,紧紧凝视着弓箭手与城墙的距离。
终于,当箭手进入射程范围后,开始拉弓齐射,一阵箭雨朝江都城墙上汹涌飞去。
城墙上的江都军都躲在垛口,又个个披盔戴甲,大部分箭矢都没能奏效,不过元军箭术极佳,数量又多,还是给守军造成很大压力。
至此,弓箭手掩护的效果已经达到,元军步卒趁机架上云梯,一个个顶着盾牌,朝城墙上爬去!
张阳泉见元军悍不畏死,不由点了点头,元军主力的战力确实比王蒙哥手下强得多,不能小觑。
目光转到己方士卒身上,他不由露出了笑容,元军虽强,江都军却丝毫不弱于他们。
士兵们平日在军营所吃的苦、流的汗,这一刻都化作了勇气和经验,再加上立功升职的激励、保家守土的决心,人人奋勇击敌,无一人后退。
以目前的战况来看,张阳泉相信继续打下去,胜利的也是己方,更何况还有方远的一支奇兵。
站在龙潭寨最高的山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江都城和城外密密麻麻的小点。
方远和钱驴子现在就站在山峰上,一个紧张望着江都城,另一个却凝望着西面一座树林。
钱驴子是紧张的那一个,他这次担任方远的副将,催促道:“四寨主,敌人已经在攻城了,咱们赶紧下山插他们屁股吧!”
山上的风很大,将方远断手的袖子吹得呼呼作响。
方远一改以往的毛燥神色,默默望着西面那片林子,道:“钱驴子,你觉得贾鲁是个什么样的人?”
钱驴子呆愣道:“啊?”
方远瞪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他带兵如何?”
钱驴子摸了摸脑袋,道:“应该不错吧,不然也不会被脱脱重用!”
方远沉声道:“我曾听秦大哥评价过贾鲁,此人思虑谨慎,善于谋定后动,你觉得他会把屁股对着咱们吗?”
钱驴子道:“兴许他不知道咱们躲在山上呢?”
方远没好气道:“他既然要攻打咱们,不会事先做详细调查吗?怎么可能忽略龙潭寨?”
“那您的意思是?”
方远粗声道:“这老小子想和咱们玩阴的!你瞧见那片林子没,老子盯了一刻钟,连只鸟都没有飞出来!”
钱驴子惊道:“林中藏了伏兵?”
方远哼了一声,道:“这才像贾鲁作风,他已经查探到咱们藏在龙潭寨,故意攻城是为了引我们上钩,然后掉过头来,与林中的人马包夹我们!”
“可军情署说他们只有三万人来犯讶!”
方远一摆手道:“兵不厌诈,他可以将人马分成两批,一支明着进军,另一支昼伏夜出,斥候如何知晓?”
钱驴子道:“那咱们怎么办?”
方远摸了摸下巴,斜了他一眼,道:“你说有什么法子能把这群元狗骗出来?”
钱驴子道:“放火!”
方远没好气道:“就会想些馊主意。”伸手指着那片林子南面的一座山,道:“认得那座山吗?”
钱驴子道:“怎么不认识?那是石山,以前石寨的山头。”
方远点点头,道:“石山脚下那条路有一段非常狭窄,只能两人通过,我带人去埋伏在那,你带五百人去把林子里的伏兵赶到石山脚下!”
钱驴子惊愕道:“您开玩笑的吧?我带五百人与他们厮杀,那不是送死吗?”
方远拍了他脑袋一下,骂道:“蠢货,谁让你与他们厮杀了,你带人在林子北面制造一大片尘土,在山坡上多竖旗帜。他们定以为北面有咱们的伏兵,一定会往南逃,与贾鲁大军汇合!”
钱驴子喜道:“还得是您,俺这就去办!”
方远的猜测非常正确,贾鲁确实在林中藏了一万伏兵。
那支人马见北面似乎藏着大量敌人,好像冲着自己而来,立刻向南进军,打算与贾鲁汇合,结果在石山脚下受到方远攻击。
元军只当前后都是江都军,己方已被包围,顿时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方远没有理会溃兵,以最快速度集结人马,朝着江都城而去。
江都城北门的贾鲁得知藏在林中的伏兵受到攻击,大吃一惊,赶忙停止攻城。
一名将领急道:“老将军,他们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快下令后撤吧!”
贾鲁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后撤就是自寻死路,传令下去,命大军集结成防御方阵,准备突围!”
贾鲁的选择是正确的,方远来的很快,倘若刚才直接后撤,同样会被堵住后路,大军必定溃散。
城墙上的张阳泉瞧见战况,立刻命打来城门,等候多时的秦家姐妹率领众将和一万骑兵冲出城门,将贾鲁前后包夹。
元军虽被包夹,抵抗却十分顽强,一直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