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
莫九眼珠子一转,道:“你这不是说笑吗?我一个小小伙头兵,怎能知道大帅的事?我连他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呢!”
耿四道:“一条消息,一斤盐。”
莫九眼中亮光急闪,喜道:“当真?”
耿四还是不废话,将身上包袱取下,从里面取出五袋盐,整齐的放在桌上。
莫九眼睛闪着奇光,急忙道:“我远远见过他一面,人长的挺胖,皮肤比女人还白,我好像听见别人叫他雪雪掌使,名字应该叫雪雪!”
耿四点头道:“人胖,皮肤白,名字叫雪雪,很好,这算三条消息。”将三袋盐推到莫九面前。
莫九喜出望外,将三包盐掂了掂,又打开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塞入怀里,双手抓着头,喃喃道:“我再想想,让我好好想一想……”
耿四慢慢道:“明天这个点,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一个消息一斤盐,你尽量多打听一些吧!”
停顿了一下,冷冷道:“我的消息来源不止你一人,若是敢提供假消息,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莫九笑道:“规矩我懂,您就等着吧,明儿个我一定带来更多消息!”
耿四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莫九把伙计叫过来,拍着桌子嚷道:“赶紧把你们店最好的酒端上来,再去明仁街钱记酒楼,给老爷买一只烧鹅过来!”
那伙计正是混在酒楼的那名密探,赔笑着去了。
耿四回到棺材铺,已是戌时二刻,刚进屋,杨百户便迎了过来,肃然道:“大掌柜,刚刚探听到消息,贾鲁被问罪下狱了!”
耿四双眼一亮,慢慢道:“看来傅友德已经得手了!既然他已成功,咱们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明日起,你负责调查前营主帅的情报!”
杨百户道:“是!”
……
贾鲁坐在囚车之中,被行枷束缚住的双手已没了知觉。月光朦胧,繁星似水,他痴痴望着夜空,似乎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囚车位于马厩旁边,马粪堆距离囚车只有一丈不到,连看守的士卒都忍不住臭味,躲得远远的。
四周除了马儿吃草的声音,似乎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还有脚步声,就在贾鲁身后响起,他却懒得转头去看,连问一句话的兴致都欠奉。
“贾公!他们怎能如此对你!”
听到这道充满愤怒的声音,贾鲁终于有了点反应,慢慢转过头来,在月光的帮助下,总算看清身后之人的模样。
“董将军,难得你还能来看我。”贾鲁沙哑着声音道。
董抟霄慢慢走了过来,面沉如水,道:“贾公,我先问你一句话,那封信的内容是真是假?”
贾鲁用木枷撞击囚车,愤怒道:“当然是假,你那天应该看见我离开,我怎么可能知道也先和也速的计划,更不可能透露给濠州反贼!”
董抟霄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果然是有人诬陷你了!”
贾鲁突然不吭声了。
董抟霄沉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全力与丞相力争!竟然凭一封莫须有的信就把你定罪,简直是岂有此理!”
贾鲁苦笑一声,道:“不必争了,陛下给了丞相先斩后奏之权,他既然下定决心让我替罪,谁也阻止不了此事!”
董抟霄色变道:“你是说,那封信是他伪造的?”
贾鲁冷冷道:“不然呢?他一直封锁也先的消息,不就是为了准备这么一封信吗?”
董抟霄厉声道:“那就更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不然沙河之战必将重演!”
贾鲁定定凝视着董抟霄,感叹道:“将军才是真正心系国家之人,只可惜老夫先前受脱脱老贼蒙蔽,竟还帮着他排挤将军!”
董抟霄一摆手道:“以前的事不必提了,我这就去找西宁王和荆王,让他们主持公道!”
贾鲁急道:“找他们没用!他们都是蒙古人,也是脱脱的党羽,怎么可能为我们汉人说话?”
董抟霄迟疑道:“那去找察罕帖木儿?听说此人是个忠义之士!”
贾鲁叹道:“也没用,察罕虽是右军统帅,却是乃蛮人,而且是义兵起家,一向为蒙古贵族所鄙!如今能够制衡脱脱的人,五大军营中只有一人!”
“谁?”
贾鲁沉声道:“后军统帅雪雪!”
董抟霄皱眉道:“雪雪是哈麻的弟弟,而哈麻与脱脱亲如兄弟,雪雪怎么可能会与脱脱作对?”
一阵冷风吹来,贾鲁浑身一抖,打着颤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当初别儿怯不花与脱脱争相,哈麻确实站在脱脱一边。后来别儿怯不花死了后,两人就不合了,如今脱脱最忌惮的人就是哈麻!”
董抟霄脱下斗篷,塞入囚车中,盖在贾鲁身上,点头道:“我说脱脱为何让雪雪当后军主帅,原来是这个原因!”
贾鲁道:“雪雪被扔在后军,必定对脱脱心怀怨愤,只要你将书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