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帮忙了,多想也是无用。”
张阳泉一想也是,转移话题道:“婚贴你都送完了吗?”
秦苓君坐在镜子前,点头道:“嗯,都送完了。”
张阳泉走到她身后,搭着她肩膀道:“你是不是忘了一家人?”
秦苓君透过镜子,望着张阳泉道:“谁啊?”
“卞家!”
秦苓君道:“就知道你会提到他们家!”
婚贴名单的事,张阳泉完全让秦苓君决定,反正他孑然一身,请谁都一样。
不过他一直念着卞英当初赠马的事,所以见卞家不在邀请名单上,多问了一句。
“怎么?你有什么顾虑吗?”
秦苓君叹了口气,道:“你我都知道卞元亨的才能,他跟着张士诚,将来迟早会成为我们大敌。所以我想着,还是与卞家保持些距离,免得将来为难!”
张阳泉心中一动,道:“你也觉得张士诚会成为我们敌人?”
秦苓君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要想成就大业,就得收拢人心!张士诚既然也在收天下人心,说明野心很大!”
张阳泉点点头,正色道:“只要我们击败脱脱大军,张士诚很可能就会翻脸。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得与他合作!”
秦苓君“嗯”了一声,忽然道:“我请那么多老寨民过来参加婚宴,而官员士绅却请的少,会不会有些不妥?”
张阳泉笑道:“没什么不妥,既然是咱们的婚礼,当然由你我说了算,不必管别人怎么想!”
秦苓君微微一笑,从盒子里取出凤钗,朝身后递去,张阳泉接过凤钗,慢慢插在她发髻上,向镜中看去,只见镜中的秦苓君美丽英气之外,又多了几分威严。
三水屯位于城北三十里外,人口有六百多户,是城郊最大的几座村屯之一。
屯民们都发现,屯长刘五这两天心神不宁,神神叨叨,昨天因为走路不看地,还踩到狗屎。
这天上午,屯里唯一念过几年书的郑秀才被刘五喊到家里。
刘屯长热情的拉着郑秀才坐在客桌边,桌上还摆着小酒小菜。
郑秀才不安地道:“屯长,您有事就直说吧,我话说在前头,下個月我就要离开屯子了,你劝我也没用!”
刘五笑眯眯地给他倒了杯酒。
“我知道!我知道!总管府新开了几家官塾,你想去应招教习!虽然我觉得你希望不大,不过你想奔更好的前程,我绝不会拦你!”
郑秀才狐疑道:“那您找我做甚?”
刘五咳了两声,道:“小郑啊,你也知道,咱没读过书,有些文邹邹的事不太懂,容易惹出笑话!”
郑秀才道:“您能说重点吗?”
刘五讪讪一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明天是总管与大寨主的婚事,我想了几天,实在不知送什么礼物合适!”
郑秀才迟疑了一下,道:“屯长,您别多想了,这种大婚需要请帖,您就算准备好礼物,也送不进去!”
刘五有如被当头打了一棒,叫道:“那怎么会?我听说隔壁二河屯的王老三也打算送礼啊!”
郑秀才道:“听说总管府只送出三百份婚帖,其中一大半都送给最早的龙潭寨寨民。就连那些官员和豪绅们,也只有少部分人收到婚帖。”
刘五猛然醒悟,隔壁的王老三最爱挂在嘴边的话,不就是:“俺可是最早跟在大寨主身边的人,你们都对我客气点!”
刘五面色一白,他这几天为了准备礼物,花了不少精力和财物,难道都白忙活了?
“郑秀才,你脑子灵活,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弄到一张婚帖?”
郑秀才露出为难之色:“屯长,别说我了,就连城东薛家都弄不到婚帖,我看您……”
说到这,见刘五面色阴沉,赶忙话锋一转:“您自己去肯定不行,不过可以搭着别人去!”
刘五愣道:“啥意思?”
“您只要跟着一个有请帖的人一起去,门卫应该不会为难!”
刘五一拍手道:“对啊,我可以跟着何太公进去啊!哈哈,不愧是读书人,果然脑子转的快!”
当即收拾了一辆骡车,又准备了一些莺桃萝卜当做送给何家的特产,坐着骡车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