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期待。
……
与此同时。
几座山头之外。
某处隐居之地,木屋之中,张太初听着王震球那一声声诚恳无比的求饶吹捧,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其扶了起来,“既然是个男娃娃,能不能有点骨气,这点多学学你师父。”
“是是是,真人的教导,我一定谨记在心中,以后每日三省自身……”王震球又是一番点头哈腰,瞧着狗腿无比,与先前果断出手的一幕判若两人。
张太初对此毫不在意,而是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夏柳青,感受着对方萎靡的炁息,挑了挑眉头道:“我说老夏呐,你这是什么情况。”
“前段时间的锡林郭勒上约架的一战,我可没见着你呐,没想到今天嘿,故人相逢,还真是有缘呐。”
夏柳青脸色衰败,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试探性地说道:“太初真人,如今我已经不是全性之人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老头子,您瞧着能放我一马吗?”
张太初呵呵道:“我上一秒还夸你有骨气呢,咋的这就怕了?”
夏柳青急忙道:“怕了怕了,老朽是真的怕了,我发誓余生多行善事,且与那全性一刀两断,只求真人饶我一命。”
“哪怕是,哪怕是三天也好,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想……再去见她一眼,我想要确认她是安全的,我……咳咳!”夏柳青说着,一边剧烈咳嗽,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将这一切收在眼里的张太初,脸色更加古怪。
一边的王震球立即凑了上来,恭敬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交代,同时在他的小小渲染之下,更是将夏柳青这重情重义的形象,刻画的无比动人。
“真人,我家师父这老头子,或许年轻时候做过不少错事,但最近这些年来,也早已经在改邪归正了,虽然身处全性,这并未犯过……”
“你看他对我,那是真的没话说,把这压箱底的手段都传给了我,我这做徒弟的……您再看他对于我那师娘,那是一往情深,真的没话说。”
“您瞧瞧,这老头邦邦两拳给自己捶坏了,一边吐着血,一边还囔囔着要去救我师娘,要不是我给他锁在这床头,怕是是他自己搓着轮椅就去送死了。”
“小辈我说这么多,还是您就看在他这……”
王震球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般替着自家师傅求情。
不过了解了这些的张太初,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向着夏柳青挤眉弄眼道:“行啊,没想到这半截土的人了,还是个恋爱脑。”
“七十年前你就在追那梅金凤,这都七十年过去了,别人家的小情侣,都已经合葬在一块儿,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你呢,还搁着穷追不舍呢?”
听着张太叔打趣的话语,夏柳青悲从中来,脸色更加难堪,老泪纵横道:“喜欢金凤,是莪一个人的事,她接不接受,都无所谓。”
说着,他将目光挪向了那窗外的明月,张着那仅剩三颗牙的嘴巴,颤声道:“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我喜欢金凤,喜欢也没用,没用也喜欢。”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夏柳青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一边的王震球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赶忙道:“我师父年纪大了,老年痴呆,脑子不好使,真人您别在意。”
夏柳青立即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徒弟,扯什么老年痴呆,还不快给把我给放了!”
“我让你去救师娘,没想到你小子,反手就把我给捆起来了,你个不肖弟子!”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被坚韧的特种绳索捆绑,如同蚕蛹一般,且因为穴位被王震球用马杀鸡的手法每日揉捏之后,连炁息都难以凝聚,整个人动弹不得。
“师父这也怨不着我呀,我要不拦着你,以后只能带着师娘给你上香了。”王震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又向着张太初尴尬的笑了两声。
张太初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道:“你俩还真是对活宝,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老夏呀,咱们之间的恩怨,今天就一笔勾销了罢,不杀你了,你这条老命,还是留给梅金凤吧。”
“小球呀,你也赶紧把你师父放下来,人家都一把年纪了,可遭不了这罪。”
闻言,王震球兴奋地连连点头。
……
碧游村附近山上,缓坡处,张灵玉正在与陈朵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后者身为蛊身圣童,手段极为诡异,能够轻易间变换出都有各类效果的蛊毒,且威力都十分不俗,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张灵玉应付起来,却并不显得吃力,相反,还在这过程之中,不断试探着对方,想要挖掘出更多的情况。
轰隆隆隆——
又是一记对招而过,由北境苍潭凝聚出的一根根阴雷尖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