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很为难,他之前是北辰的一位自由民,也坐过几次北辰的地行龙车,清楚北辰道路规矩。
危险的追车行为,在北辰是被禁止的。
不仅要罚款,还要坐牢。
更会吊销行使证,这才是重罚。
车夫在亨特子爵的再三催促下,让地行龙走,只不过他一直不紧不慢,吊在卡帕乘坐的车后方。
“你究竟会不会驾车的,我让你快点,快点,再快点。”亨特子爵快崩溃了,这些天,事事不顺心,走路摔倒、出门被门夹、用餐吃到了两条蛆、钱包被偷、裤子突然裂开等。
即使他躺床上什么也不做,天花板也能掉下来一堆灰。
想外出买点东西,整个领地都被改成农场,没有奢侈品售出,原生态地行龙粪他倒是踩到了两次。
而最引以为傲的那处地方,罢工得很彻底,找神殿的牧师看,牧师都说无力回天,介绍他试试“天使之泪”。
“天使之泪”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今无人知晓。
北辰宣传出来的资料太可怕,还没威胁到生命,亨特子爵才不会碰。
现在天使之泪都贱卖,二十多金司就有一瓶,买倒是有人买,用的却很少。
他觉得自己肯定只是病了,不是要死,所以只想找个医生看看。
两辆地行龙车一前一后到达医院。
亨特子爵怒吼车夫不会干事儿,“你滚,我让你干点小事都不行。”
车夫也不是穷困潦倒的人,车是他自己的,地行龙也是他的,做贵族车夫,只不过是求个庇佑,舒舒服服做到老。
这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他做不了北辰公共交通岗位的车夫,他去应聘私家的。一些大商人出手可阔卓了,比这位难服侍的亨特子爵不知好多少。
车夫二话不说驾车离开,脾气大得很,在北辰,谁还没点脾气啊。
贵族又不能随便打人和杀人。
出生以来,亨特子爵第一次受到下人冷脸。
但车夫已经走了,他不好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开骂,只能忍。
亨特子爵轻手轻脚走进医院,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具体怎么操作不知道,不过这里有个写着特别醒目字眼的咨询处。
亨特子爵走过去,咨询处在排队,周围的人纷纷多看他两眼,为了不做显眼包,他也跟着排队,看别人怎么看医生的。
听了如何挂号、如何等候看诊,亨特子爵便悄悄离开人群,去挂号。
来医院的人不多,由于医院本身没多少扶持福利,依然以盈利为目的在经营,所以医药费不算便宜。
挂号五铜司,如果没有病历,还要额外买病历本,要二十铜司。
药品全都明码标价。
所以对大多数人来说,能尽量减少来医院的次数,还是少一点。
亨特等了大概半小时,就轮到他。
卡帕看到亨特子爵进来诊室门后,鬼鬼祟祟地关上门,他蒙着脸,眼睛到处瞄。
卡帕皱眉,“亨特子爵,我很忙,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请说出来。”
亨特子爵讪笑一声,坐下来,支支吾吾道:“医生,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他那方便突然不行了,你有没有医治过差不多类型的。”
无中生友。
这个卡帕熟。
十个看这种病的男人中,有九个都是朋友有问题。
卡帕掀掀眼皮,心里幸灾乐祸,嘴上一本正经道:“那方便是指什么方面,具体点,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样的不舒服,什么时候开始的。”
亨特子爵吞吞吐吐把症状说出来。
卡帕点头,“来把个脉。”
亨特子爵瞪眼,“是我朋友有事,你直接告诉我怎么治疗就行了。”
“子爵阁下,再交心的朋友,也甚少会告诉对方自己有功能障碍的。”卡帕做了把脉的姿势,“医生讲究望闻问切,你究竟要不要治疗。”
亨特子爵羞红了脸,被人一句拆穿,他很想扭头走。最终,他还是给卡帕把脉。
越把脉,卡帕越觉得脉象奇怪。
“你在多少岁时进行第一次房事?”
“这个都要问?”卡帕学着奥萝拉的样子,眼神特别冷漠,亨特子爵哆嗦了下,老实回答:“十……十四。”
“什么时候开始不受控制频繁起来的。”
亨特子爵觉得自己像被看穿了,咋的,现在医生连旧事都要扒拉了?
但他真不敢隐瞒,“二十二。”
卡帕:“前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亨特子爵想了想,道:“我伯父死了后,跟亡妻有过一段比较疯狂的时光。”
卡帕明白过来了,“肾虚脾虚,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虚的男人。我只说实话,你太早接触男女之事,已经丧失生育能力,加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