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错、消失、隐匿的过程,但只要推断出对方的目的地,其它不见的过程倒是可以忽略。
郑曲尺与甘鑫的意见一致,他们都认为要尽量赶在北渊军发起总攻之前,在他们找到撤离的邺军之前,先一步弄清楚宇文晟究竟要做什么。
“甘鑫,这一路从险要之地跑到了开阔平坦之地,我怎么觉着宇文晟是想将不利的地形,变成优势?”郑曲尺喘着粗气问。
甘鑫点头,他气息还算平稳,只因顾及着郑曲尺,没有施展全力:“我不懂这些,但守着险峻难攻的霜飞关难道不比找一处辽阔、视线一眼平辗的地界好吗?”
郑曲尺对此只有一些粗浅的看法:“咱们有很多大型的器械不易运上霜飞关,但靠人力拼杀,根本赢不了北渊军,再者听公输即若分析,那霜飞关是人北渊守将的老地盘,上面一砖一石哪缺个角他们都了然于心,容易出纰漏不说,咱们也一时吃不透霜飞关的守战模式。”
甘鑫没当过兵,更没有当过将领,在她说完这一席话后,便没再发表什么意见。
“师父,你看那边。”
郑曲尺双手抓紧披风包住小脸,目光聚精会神地朝前方看去——
他们师徒俩就像树林内躲藏的兔子,借着自然界的掩蔽处,肆无忌惮的朝远处观察着情况。
大批的邺军出现在前方,巨大的岩壁形成了神秘而壮观的背景墙,低洼处是平坦开阔的平坦地界,但地势却又逐渐在攀升变得狭窄起来,从高处可以看到这一片的地势就像一个“漏斗”,前宽后窄,前低后高。
他们数万人依着地势摆开了一副对冲的架势,形成了一幕惊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