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霍廷二话不说,人就积极了起来,办起事来也老当益壮,亲力亲为,非要让元星洲也跟上将军夫人赞赏王飞尘办事一样,来一句美一美。
“这霍将军可真是一个人才啊。”郑曲尺感叹了一句给元星洲听。
元星洲:“要不,叫他也来给你当兵?”
“那我可不敢要,人家一心向明月,咱这沟渠可不能阻挡他奔向他的破天富贵去。”
两人打趣讲话间,场地已经安排妥当。
郑曲尺上前开始安排:“你们每人都去挑一柄长枪,目标就是百米之外的标靶。”
“百米……这很难办到吧。”
霍廷闻言喃喃道。
“我们之前也训练过投枪,然而实战的效力不佳,并不能争取什么优势。”王飞尘亦道。
“那是你们不懂它真正的用途。”郑曲尺胸有成竹道。
王飞尘见上将军夫人言之有物,便也不再多言,上前去安排队伍进行投掷。
这时,一道身影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他在三列队伍当中扫来扫去,眉头紧锁,显然为难了。
“我、我站哪?”
郑曲尺见他主动要求站队,显然他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正了,她打趣道:“你觉得你应该站哪?”
这么一说,柳柴嵇一下精神来了,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然后……站在了大举失败队伍的前面。
他自己单独一列。
因为他是唯一成功的那一个,他还加重了二石!
站完,他小眼神便偷偷觑向郑曲尺,想看看她的反应,但见她并没有说什么,就好像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之后,柳柴嵇才高兴的咧开嘴角。
这表示,上将军夫人也认可他了,对吧。
而郑曲尺看柳柴嵇就跟看一熊孩子闹事被教训之后,小心翼翼寻求家长原谅的眼神,心中感到好笑,但面上还得维持着大人的严肃,以防他太过得意,达不到教育的目的。
当然,也不能太过,打了一棍之后,总得给他一颗糖甜下,省得他真萎靡不振,那她的标枪队伍岂不少了一个重要的灵魂人物?
“夫人,百米之距已摆置好了,取二十人为一组,共轮十五组。”
“将柳柴嵇单独留出来。”
“是。”
郑曲尺又回到元星洲身旁,她主动道:“如果我们抽中攻方,那就只能依仗你这个统帅了,但如果是守方,那我会牢牢守住咱们的营地的。”
元星洲沉默了许久,却道:“这一次六国试兵,不会再划分攻守,也没有两两轮次,而是一次性六国混战。”
郑曲尺倏地瞠大眼睛。
“什么时候……”
“今早邺王告知于我,其余五国认为混战方能显示诸国的真实战力,无论哪一国都可以公平公正较量,以展国威。”
“他们放屁,他们分明就是打算五打一,这些、这些……卑鄙小人!”
元星洲见她气得不轻的样子,道:“邺王让我们随便抵抗一下便认输,反正最后一定会输的。”
这一次,郑曲尺没办法再嘴硬的说,我们只要努力一定能赢,要不是时间不够,她真的想造一百座大炮,直接将他们这些侵略者都轰回老家去。
“怎么?方才告诉本殿,我们会赢的那个郑曲尺哪去了?”元星洲问她。
“被你吓哑了。”
“若本殿告诉你,只要你能够守得住营地,本殿便能够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你想与本殿赌一赌吗?”
郑曲尺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真、真的吗?只要我能守得住,你就能打赢其它五国?”
他拢袍站立一如玉树蒹葭,然而他又是那般风雪不可侵、蹉跎不折:“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这是本殿从你身上学会的。”
——
要问郑曲尺真信了元星洲的那一番“狂妄”之言吗?
并没有。
毕竟她的脑子与理智都在,它们会给她正确判断时下的局势,她承认她因为脑子比别人多拥有了几千年的知识储存,而稍微自大狂妄了一些,敢以弱胜强,博一个可能性。
但注意,她说的是以弱胜强,一对一那种,可现在好了,邺国面对敌国五强,一对五这是个什么概念?
据闻“庄子-人间世”说,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他们现在好像也有点那意思了。
“你就没在我身上学到点别的?比如急流勇退,或者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
“还没开战,你便先一步气弱,那你是打算急流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郑曲尺不受他的激将法,她早就想好了,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
“我是以赢的心态去抗争的,但若输了,莪也不会一蹶不振,我这人有时候虽然可以凭着一股孤勇上路,但我不会只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