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接过一看,北堂牧也凑过来看,他发现这个“标枪”并不是他以为的那般复杂难造。
这个“标枪”并非时下的长枪,虽然也占了一个枪字,它是一种中间粗,两头细的枪型,这种样式的“枪”他们前所未见。
根据设计手稿的细节上来看,标枪包括标枪头部和枪杆,头部是呈长滴状的,十分细长尖锐,它们都是套在枪身上的,枪身的用材也有标明,用硬木、竹竿亦行,这些材料也是简单易寻的类型。
总体而言,这个所谓的“标枪”按照上面所标注的尺寸大小来制造,不做任何的装饰与复杂工艺,依他们军器监目前的现成器材改造一番,三日之期倒也能出批大货。
南桂不由得古怪地问道:“夫人,这是何人所绘?图样倒是别出心裁,异常简洁漂亮,叫人眼前一亮,就是这个设计古怪异常,像是咱们以前使用的投枪,但却又不一样,如此细长尖锐,这样设计会比其它枪茅更好用吗?”
淘汰过的东西又被改造一下用回来,这算是进步还是落后?
“不会。”
郑曲尺直接回答。
南桂与北堂牧:“……”那这么废物的东西加紧赶工制造出来做什么?
“因为它造价低廉、使用简单、火力密集,总之这个东西我自有大用处,你们不必关心它的用途,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行了。”郑曲尺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
见将军夫人开始不耐烦了,担心自己再问下去会触碰到军事机密,南桂赶紧改口道:“好好,卑职这就立马去安排。”
郑曲尺一掌扣住准备溜之大吉的南桂,在他惊疑不安回头之际,她朝他和善一笑道:“本夫人担心你们人手不够,所以我会派一支玄甲军前来支援你们。”
支援?
你敢说这不是变相的监督吗?
“不、不必了吧。”南桂作垂死挣扎相。
她话刚一说完,当即四条身影倏地一下落地,他们如同危诡的强大凶兽守围在了郑曲尺的身后,气势煞悍。
南桂一惊,吓得连连后退,连北堂牧也惊住了。
“他、他们是……”
“我的人。”郑曲尺挑眉。
真当她傻啊,单刀赴会?
南桂刚停下的冷汗,又开始冒了,后怕不已。
刚才他究竟是长了多大一颗狗胆,竟敢跟手上拥有四象军的将军夫人对着干,还想叫人来抓她,大言不惭来威吓她……
难怪她会说,哪怕杀了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敢情人家依仗的从来不是世子殿下的势,她自己就是邺国权势最高的那一拨人。
反倒是他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人瞧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险些狗胆包天,冲撞了贵人。
“什么不必了?”郑曲尺好似不解地反问一句。
南桂头皮一炸,当即屁都不敢放一个了:“没、没有,南桂多谢将军夫人的体贴,那南桂便却之不恭了。”
见一向狡诈小人无耻的左尚方,如今被将军夫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北堂牧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失落锄奸的计策没成功,还是该感叹他一向狂妄自大的南桂也有今天啊。
但以后他估计想再中饱私囊、阳奉阴违也还得得掂量掂量了。
郑曲尺离开时,是北堂牧来送的。
她知道他这是有话想与她说。
出了军器监的大门,他们走到墙角位置,北堂牧一咬牙,便撩起下摆,跪在了郑曲尺面前:“将军夫人……”
“说吧。”郑曲尺俯视着他。
他压低头,紧了紧拳头:“将军夫人如此聪明,肯定早就看穿了卑职的心思吧。”
“你也很聪明,借力打力,你与他可是有什么仇怨?”她轻嘲道。
“非也,私仇并无,有,也是公怨吧,想必将军夫人也看到了,南桂根本没资格当军器监的左尚方,不过就是因为他家世不错,才谋了这个职位,这些年以来他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从不干正事,还为了能够将每年的拨款贪污一截,做下不少龌龊之事,这事在军器监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听完这话之后,郑曲尺才明白这北堂牧是打算借她之手来整顿如今混乱不堪的军器监。
这人虽然心思不纯,但一切的出发点倒是正义向上,郑曲尺也不打算再怪罪于他。
伸手将人拉起,郑曲尺道:“北堂牧,这些事情我会让殿下一一查明,假如你所言具为真实,那他南桂现今这个位置自然也做不久了,然而不是现在……六国兵试在即,军器监必须要运作正常,你可以替我好好的监视着他,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即刻来汇报于我,只要你将此事办得好,那你利用我的这事便也算揭过了。”
北堂牧大喜过望:“多谢将军夫人,卑职会为将军夫人监视好南桂接下来的一举一动,绝不会让他坏事。”
“北堂牧,你可知这南桂与继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