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担忧与孤注一掷的决心,他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他深潭般的双眸,渐渐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柔和光亮。
见他这么有信心,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打击他了。
她顺着他的话道:“嗯,咱们一起尽力就行。”
可她这种态度却让元星洲不解了:“方才在佘寇面前,你对宇文晟的尸身还那般着急,如今这般随缘,便是不急了?”
一提起这事,郑曲尺看向方才放置黑棺的位置,如今装着宇文晟尸身的黑棺被巨鹿国的那些人当成筹码带走了,只剩一片空地:“也急。”
“那怎么没信心了?”
因为根据蔚壵跟王泽邦提供的相关讯息来分析,就邺国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虾兵蟹将想赢别国的精英兵,很难。
“我本是这样想的,如果能赢就最好了,假使最后输了,我还有计划二,我就去偷,偷不成,我就实施计划三,偷不了我就抢,总之我会自己想办法将宇文晟的尸身拿回来,但如今却牵扯至整个大局,还牵连到你的身上,我……”
她话还没有说话,元星洲却突然打断了她,还问了一个题外话:“你对你夫君的尸身这般在意,想必他生前你们夫妻十分恩爱吧?”
恩爱?
这个词好像从来都不属于他们俩吧。
“我其实对他并不好……我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我……还挺怕他的,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经常会做噩梦,梦到莪掉落很黑很深的悬崖,那种失重感,特别可怕……”
元星洲闻言,下颌骨收紧,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问道:“为什么?”
郑曲尺也努力地探索了一下她的内心想法,苦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不信任他吧……”
“你不信任他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让他理解,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情,就是有一个女子她养了一条蟒蛇,从小养到大,他们亲密无间,甚至同床同被,可这只蟒蛇在成年之后,她却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因为有一日蟒蛇突然不吃不喝,每日躺在她身边伸长蛇身,女子觉得奇怪,便去询问一些专门养蛇的人,可这一问,却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