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如此一来,就会显得他五大三粗,看起来憨笨好骗,但一对上他那一双锋利如刀刃的鹰眼,便知道此人有多心狠手辣。
最后一个人是北渊国的侯飞擎,他不与其它两人争位,悠闲地走在最尾端。
侯飞擎……
“他也是将军?”郑曲尺问元星洲。
或许是自入宫以后,元星洲表现得太过于全能,样样精通,是以郑曲尺一遇上“疑难杂症”就下意识向他询问。
“是,还是一个特别精明之人。”元星洲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可郑曲尺还是稿不懂:“在北渊国当将军,是不限身高、不限年龄的吗?”
郑曲尺惊叹,这侯飞擎乍一看,她还以为是宴会里跑来了一只白猿,他穿了一身白袍子,两鬓斑白,胡子灰白,手长腿短,微微含胸驼背,这么一晃一摇地走过来,别说她了,其它人也都眼神古怪地瞧着他。
元星洲猜得出来她心底的疑惑,便解释道:“侯飞擎有一个绰号,叫白猿,他其实岁数并不大,不过三十多岁罢了,只是生来便是少年白,因其形态怪异,他生下来便被其亲生父母扔至林间……”
这题她懂,在元星洲稍作停顿的话隙间,她补上:“后来被老虎、狼、或者是白猿给救了?”
元星洲的讲话思路一下就被她给打乱了,找了一下才总算找了回来:“……他是被人给救了,就是北渊国的赤王。”
忽然觉得她可能由于太过天真,而对某些事物认知错误,元星洲话题一转,郑色道:“老虎、狼皆是食人之兽,不可能救人,白猿亦十分排斥异类,你遇见此类,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郑曲尺:“……”她看起来有这么傻吗?
在元星洲眼中,她的确问了一句傻话。
好吧,她刚才抖机灵的接话听起来的确很蠢,天马行空的内容,不适合这务实的现实。
她觉得她今晚可能是白来了,因为她并没有在夜宴上见到她等的人。
这些人究竟来邺国,是为了提前来踩点待以后好瓜分地盘,还是想将邺国的军防跟三军之体面尽数践踏于脚底,贻笑七国?
或者两者兼有吧。
但邺国所具备的军事战力,当真在他们面前就这般不堪一击吗?她跟着宇文晟,也见过好几国的军队,若拿这些人的装备与军事素养跟玄甲军相比,她觉得除了装备差一点,别的也不遑多让。
那属于正统部门——兵曹司的三军,实力如何呢?
她不清楚,也没机会见识过。
薄姬施施然坐上王后的宝座,她微微抬起下颚,目光扫视四周,如同凌空展翅的金凤凰。
所有人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宝座上的王后躬身行礼。
“王后金安万福。”
郑曲尺自然也不例外,她觉得枪打出头鸟,她要是不入乡随俗,就未免太过显眼了。
然而,在她行完礼之后,却不见上方的人说“免礼”这类话,便悄然抬眸望去,却发现继王后的视线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这个方向。
怎么回事?
她眼珠子左右看了一眼,其它人都没有起身,她也如此规矩的行着礼,可谓是礼数周道,没有叛逆之心,她干嘛一副“你真有种啊”的眼神盯着她……
不对。
不是她。
是……她扭转过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元星洲,他站得直挺挺的像一棵大白杨:“……”大哥,你在干嘛啊?
这时,王后收回了视线,淡淡道:“都免礼吧,今日本宫代王上设下夜宴,是为了给诸位前来邺国参加军事试兵的将军接风洗尘,聊表心意,以谢七国求同存异的宽大仁和,春蒐在即,我等为和平之盟约上一场试兵,不为输赢,意在互相成长。”
她的发言焦点全在三位将军的身上,直接忽略掉了在夜宴中十分瞩目的郑曲尺与元星洲,然而宴会之上的其它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忽略这两个“异数”。
郑曲尺跟元星洲的身份,在场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上将军夫人来京一事,早在城门口处就走漏了风声,那场面现在都还有人津津乐道,时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元星洲的身份则相对要保守一些,只有部分内情之人才知道,但是邺王撤了帷幕与他亲密交谈、并命大太监总管送他回百部殿的事情,在宫中却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王宫内的风向,也是掌控在权力者的手上,摊上这么一个连行动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君主,奴大欺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因此,元星洲他是谁,答案也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碍于继王后的存在,他们也是看破不说破,只是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不靠近、不得罪,不站队也不想与其为敌。
这很正常,继王后如今在邺国权势涛天,一手掌控住了王宫上下,没有人敢得罪她,但牝鸡司晨向来是权臣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