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墙,围堵好水牢入口,一旦水牢中有可疑之人出来,便将他封锁于小范围之内,不容其逃脱。”
“属下遵令。”
“其余之人,与我一道随机应变,一旦有任何缺漏,便及时支援补救。”
“属下遵令。”
一番简单的布局之后,郑曲尺便先退身于盾兵后方,由他们当第一道防线。
而不知道这样多久了,洞口两道身影从内飞弹了出来,他们重重摔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又不甘地盯着洞内。
郑曲尺微微瞠大眸子。
“蔚大哥,王副官!”
她再一抬头,便看到一道高大魁梧的黑影自洞内阴暗处走了出来,他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但步履却走出了雷霆狂霸之势,长长的刀尖剐蹭过地面,划出“刺啦”的呱耳声音。
郑曲尺微微眯起眸子,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眼神又一点一点地沉落了下去:“狂刀甘鑫……”
她本以为墨家派来了不少人来劫狱,但看到是狂刀甘鑫一个人,她心想,还不如他们多派些其它人来,都好过是他。
甘鑫暴躁的视线穿越过一排严阵以待的盾兵,最后直直落在了郑曲尺的身上。
他提起那一柄隐隐舐血泛红的锋利狂刀,指着王泽邦跟蔚垚他们的门面,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郑曲尺,你可知,我一柄狂刀,上杀王臣,下杀蝗蠹愚民,一人挡我杀一人,千万人挡我,杀千万人?”
难怪人称狂刀,他不仅刀狂,这性子亦够猖狂的。
郑曲尺看着蔚垚他们在狂刀甘鑫手上,脸色惨绿,怒却也惧,如同稚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她双唇抿得死紧:“……你当如何?”
其实甘鑫身上也挂了彩,但是他太强了,强到即使是身上带伤,也会令人忽略掉他的虚弱,只看得见他的强势不倒。
“可今日,我却一个人都没有杀。”他继续沉声道。
郑曲尺这下听着有些懵了,他闯入营寨,面对一众围攻之下,却没动手杀人?
她看向他背着的人——秋,目光黯了黯,语气倒是平静了:“你当如何?”
这是她问的第二遍。
也是她不打算跟他鱼死网破到底的意思。
她方才布下的杀阵,哪怕杀不了狂刀,也能叫他重伤,但是王泽邦跟蔚垚却在狂刀的咫尺之地,他若想对他们下手易如反掌。
伤敌一千,损己八百,不是她乐见的,尤其是在她即将进入盛京这个不知是龙潭还是虎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