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郑曲尺?”
能叫宇文晟的两大亲信同时出现,对她言听计从之人,他想不出还有谁了。
郑曲尺回得干脆:“是。”
宇文晟的新妇竟就是如今被各国盯上了的邺国郑青!
甘鑫呼吸一沉:“你之前的一切,便是为了引我入局?”
“是。”
他又问:“你想我背弃墨家,加入到你的阵营?”
“是。”
郑曲尺心底坦然,所以回答得无比顺口。
甘鑫死死地盯着郑曲尺半晌,然后环视过她身边的那些人一眼。
在他那压迫力十足的眼神之下,很难有人做到从容淡定,至少蔚垚与王泽邦他们不行,他们感到了一种深沉恐怖的威胁感油然而生,全身禁不住紧绷用力,发挥出所有的戒备来对抗这股气势。
“还不行,我甘鑫行事,一码归一码,墨家那边的事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但是郑青……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甘鑫话音刚落,便刀起横扫,风声呼啸,吹打在人脸上像针扎一样,他们赶忙掩面转身,等一切平息再回头,妇好雕像旁边的甘鑫已然消失无踪。
呼……所有人见那个煞神走了,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其中最大声的当属郑曲尺了,她先前有多勇,现在就有多怂气。
蔚垚不由得失笑:“夫人,我还以为你不怕他呢?”
瞧她刚才对甘鑫那应对自如的表现,他还真以为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郑曲尺背其实都汗湿了,但她不能退啊,她如果退缩了,那他们这会儿说不准就已经被团灭了。
“怎么可能不怕?命捏在别人手上,这种感觉尤其不好受。”
说了句真实感受之后,她想起他们俩去办的正事:“你们回来了,那路匪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没错,我们查到他们带着那一名刺客试图朝着南边逃,路上还有一批神秘之人为他们打掩护,之前我与泽邦还不明所以,如今我知道了,他们是打算逃到墨家地界去。”蔚垚道。
听起来,这关系属实有些复杂了,邺国先王后的带刀侍卫与跟邺国一向不对付的墨家联手,这是什么情况,总不能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
“那可以收网了,绝不能叫他们逃走,尤其是这一切的关键就是那名刺客,必须搞清楚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王泽邦道:“我们也是如此想的,夫人放心,我们早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是逃不掉的。”
——
路匪的事还得等消息,一回到营寨,郑曲尺吃饱喝足后,只觉得这段时间的身心疲惫一下袭来,她等啊等啊人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无梦到天亮。
她突然惊醒。
饱饱睡了一觉之后的郑曲尺,此时精神焕然一新,两眼有神,头脑清晰。
她撑了一个懒腰起身,再一看外面,竟已经是青天白日。
“什么时辰了?”她朝外一喊。
帐外的守卫立即回答:“回夫人,已经辰时了。”
“那王副官跟蔚近卫官他们昨夜来过了吗?”郑曲尺一边打理自己一边问道。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凭身体的本能从办公位置摸到了床上睡下,可她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夜来过一次,可当时夫人已经睡下,王副官他们便走了,今早也来过一次,等了约半个时辰也离去了。”
一晚一早连找她两趟,看来不是遇上了麻烦,就是有事找她汇报,但依她的猜测,肯定是前者居多。
“那他们现在人呢?”
“王副官他们走时交待,说若夫人醒来想寻他们,可直接去地牢。”
郑曲尺囫囵吞枣地用完早饭,就麻溜地赶去了地牢。
她一进去,就听到牢里边关押的人在激动愤怒地叫喊着“住手”,而王泽邦跟蔚垚则像个反派一样神情阴狠,手执烧红烙铁,对着已经被刑讯过一遍昏厥过去的刺客,即将按上去。
郑曲尺:“……”
“住手!”
这一声不是别人喊的,而是郑曲尺。
王泽邦他们一听,转过头,看到是将军夫人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夫人。”
他们敛眉垂眸跟郑曲尺行礼。
而牢中的路匪们也不约而同地看向郑曲尺,这一次重新被抓了回来,他们显然精气神远不如第一次,每个人眼神中都充满了颓然与不甘,还有对未来的担忧与恐惧。
郑曲尺快步走过去,取下蔚垚手中的烙铁扔回炭盆当中:“先别整这个,我问你们俩一件事情。”
见郑曲尺拦下他们继续对黑衣刺客施行酷刑,群情激愤的路匪等人这才没有继续大吼大叫,拼命阻止。
见夫人不允他们继续行刑,蔚垚与王泽邦也没有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