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自己的头发:“不是,我们只是觉得你问这个话,好奇怪,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的?”
最后一句,他问得很小声,就好像怕会被别的人听到一样。
郑曲尺见小七没躲,还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她“蹂躏”,两相比较之下,果然还是小七更像个可爱的小天使。
“我当时问你们话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问答的?说是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将这句话回赠给你们,时候到了,你们也会知道的。”
说完,她转身就拿着四根火药竹筒,一鼓作气冲到了被火烧起来的马车旁,将竹筒点燃引线后,就从马车的车窗缝隙将它们投入进去。
只停顿了几秒,一阵震耳欲聋嘭——地爆炸声惊响地周围。
正在收拾现场的路匪全都被惊得一抖,身体本能反应抱头躬身,直到接二连三的轰炸声停止了,他们才愕然地齐齐回头——
只见一辆马车的车厢被炸得稀巴烂,木榍黑色板子摔得哪哪都是。
他们都愣住了,齐齐无法反应地看着那一个站在火焰前的女子,她身后的烈焰被风吹得四处乱蹿,如疯了一般张牙舞爪,而她,坚韧似钢,似浴火而生。
她也转过身来,之前那一张怂软的漆白小脸,此刻却莫名起了一股冷白清冽之意,映火金黄泛红的眸子,如火浪滚动。
兴安怔然站在原地,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郑曲尺直接从地上捡起一把染血的刀,以果敢又迅捷的步伐来到了兴安的身前,一言不发,便将手上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小郑——”
小三跟小七都惊傻了。
郑曲尺不擅长用刀,是以手上没有一个轻重,锋利的刀刃便不小心在兴安的脖子处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口子。
路匪们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吼吼地喊道:“小郑你在做什么?!你快放开兴安!”
郑曲尺面若冰霜,厉喝一声:“都别动,全都站在原处!”
她调换了一个方向,与兴安并排而站,而她手上的刀这一次举得很稳,她面对着路匪,让他们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明白她是认真的。
“你究竟是谁?刚才那两个狗官好像认识你,你说,你究竟是不是官府里的人?!”路匪当中有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虽然那个死掉的大太监总管并没有说出小郑是什么人,但他们却敏锐地察觉出一些事情来,但是所有人都想着等回去之后再解决。
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她反水来得这么快,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叫他们猝手不及。
想来,方才她拿火药竹筒刻意制造出那样惊人的爆炸声,就是为了引来官府的追兵!
郑曲尺回道:“我不是官府的人。”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路匪们却根本不信。
“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说过了,我并非官府中人。”
从被胁持之后,一直都保持着缄默不语的兴安,这时却忽然出声了。
“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