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若好像有着什么深仇旧怨似的,非要捅他的狠劲她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换位思考,假如是她,不对,这种换位思考不成立,她又不像他一样变态疯癫。
不过,他肯定不乐意自己的人跟仇人走得近,于是她话音一转,一副突然就想不起来的样子:“他……应该也没说什么了吧,我跟他其实很少碰面,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我们根本不熟的。”
“既然不熟,那他怎么说你要跟他去北渊国呢?”宇文晟的眼神逐渐诡异起来,像是在看她怎么编,假如哪里编得不如意的话,就将她跟公输即若一块儿弄死。
“我若不这么说,我怎么从悟觉寺里出来?那弥苦根本不放人,他说要留我在那里当和尚,要不是公输即若据理力争,我现在肯定已经剃度了。”她冤枉死了。
“这么说来,你的内心很感激公输即若对你的施恩?”他笑意盈盈地问道。
郑曲尺:“……”
不是,他的理解能力就这么差吗?同样一句话的重点,她要说的意思跟他听到的意思,怎么能偏差十万八千里?
“将军,前面的山坡后有异样!疑似伏军,是否要停?”
车驾位换了润土,他收到车顶上的玄甲军报告,声音急切带着紧迫。
郑曲尺一听,下意识看向宇文晟。
而宇文晟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回视郑曲尺的视线:“现在该到了考验你盘龙马车究竟有多厉害的时候了……”
他朝外道:“不停!直接冲过去。”
“是!”
对于他的命令,润土无条件遵守,哪怕此举的冒险程度太大。
这时,马车的奔跑速度明显增大,风声呼扯,上方的邺军开始了紧急防备,车厢内的人也扶紧稳固好。
“你们护好夫人。”宇文晟准备去车厢二层,却留下玄甲军在车厢之中。
郑曲尺想了想,也打算爬上车顶:“我也上去!”
“你上去作甚?”宇文晟反手一把抓住了她。
她一脸认真道:“我的动态视力……我的眼力很好,可以发现更多的东西,而且你忘了,我虽然不懂武功,可我不是没有用的人,我也可以作战!”
宇文晟听她这样说,脸上的虚伪笑意逐渐退却,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道,我们或许进入了几国联手设下的陷阱包围当中了?”
她一听这话,脸色遽白,当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跟着他,她的人生路途就注定波澜壮阔,惊心动魄……可她能怎么办,这会儿都上了贼船了。
她咬牙道:“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现在我只需要知道,我们要一起平安回到邺国,回到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