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间的关系,我已经提前拟定好了一份合约,你们先瞧一瞧内容,若有问题,咱们现场再改一改,最后敲定下来,签字按印。”
对于她这风掣雷行一般的磋商速度,他们硬是佩服啊,不知情的人来看,绝对会以为她才是商人,他们四个是工匠。
商人的那一套工作,她是运用得风生水起,从头到尾,他们四人除了“好、好、好”“是、是、是”,全程都在跟跑。
当她拿出一叠契约纸时,他们眼睛都瞪直了。
“你、你竟写了这么多份?”
“不是啊,这就是一人份的契约。”
“你都写了些什么东西,竟有十几页的内容?”
“关于我的生产、出产、原材料准备、质量,你们的进货、验货、运输、存储、定价、买卖,这些全都明文规范一下,以免以后起口头争执,一旦双方产生意见分歧,咱们就按照契约办事,公事公办。”
“我看看。”
陈败拿过来,快速地浏览过一页又一页,在大致看完之后,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人家起草拟定的这一份契约书了。
“拿我看看。”
月金也拿来翻阅了一遍。
他感叹:“……这可真是一部规范到方方面面、毫无遗漏的契约。”
木熹熹第三个看,他直接念了出来:“本着平等互惠互利的原则,为使双方在合作期间规范操作……甲方商品,以镖局、货行、车行或者船行等行式发送给乙方,乙方必须到货后核对准确……若过程中造成的损坏……”
“你们都看过了,请问有意见吗?”郑曲尺问。
木熹熹道:“这一点,我有些不太理解,关于车子最终标示的物价,不能随意降价,可是如果卖势不好,咱们不是可以适当调价?”
“价格的问题,最好就是统一定下,不再随意变更,我父亲讲过,若朝令夕改,会造成口碑影响,也会让买家对咱们产生不信任。”这一方面陈败还算懂。
“调价可以,但不能随意调,得想个名头来搞促销,否则直接降,这样会扰乱市价的。”郑曲尺道。
“那这一点呢,为什么你上面写,车子如果在邺国卖,可以以低一成的价格交易出去?你这不就是故意在给你们邺国拉生意?”穆哈不满道。
郑曲尺自然可以解释。
“首先,邺国车子的价低,是因为成本的问题。车子做好,再运送到其它国家,它需要运送费、包装费、人力费,甚至还有路途中不可估计的损坏风险等等,自然就提高了价格,而我在当地售货,则可省去这一笔费用。”
穆哈一听,倒也接受了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