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郑曲尺举手,她上前,张口就问道:“若答题得分相同的两人,如何分胜负?”
公输即若见是她,神情是一种看不清的尊容隐雾中,他道:“那便加时,继续答题,在这里提一下,题分四类,但四类得分不同,工类答对,得一分,巧类答对,得两分,技类对,得三分,绝类一题,则是四分,而这四类难度亦与得分相等。”
原来,这四类答题,得分是不一样的啊。
郑曲尺继续问:“如果答题过程中,有人恶意抄袭,答案相同者,如何处理?”
公输即若抬眸向上:“殿内有十武僧负责监查答题过程,若有作弊者,即刻禁赛离开。”
“那答题的准确与否,是由谁来裁定?”
“在场十四位大匠,加上我,共同裁定。”
“那答题内容若有异议,又以何人为准?”
“在场大匠,皆有几十年的经验与技艺,若口径一致,则过,若众说纷纭,大有争议,那便十五人一道投票论定。”
郑曲尺心中有数了,她道:“最后一问……”
这时,九人之中的俞满七,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这么多问题,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你?”
郑曲尺话到一半停下,看向他,微颦起眉。
“是公输大家让我们问的,我可以问,你自然也可以,你不问是你的事,别人要问是别人的事,即便你觉得不耐烦,那么也请你安静地闭嘴等待。”
她向来对人讲话都会留几分薄面,但对于俞满七这种尖酸刻薄之人,她却不想礼貌了。
俞满七双目一凶:“你——”
公输即若冷声截下他的嚣张之语:“郑青说得对,是我让你们提问的,你不提可以,但别打搅别人。”
公输即若当众维护了郑曲尺,这叫俞满七脸色遽变,急转涨红,他咬紧牙关,虽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反驳。
而弥苦则奇怪地看了公输即若一眼。
见他歇停下来,公输即若才转向郑曲尺:“继续问吧。”
郑曲尺整理了一下措词,谨慎地问道:“不知,这最终胜出者,是何奖励?”
之前,她只知道入围者可得一笔不菲的金银财帛,还能出名,却一直没跟人打听最终优胜者,能得到什么。
其它人一听,都嗤嗤一笑,尤其俞满七见郑青问出这等问题,都有些瞧不上她了。
邺国的工匠,当真是山沟沟里来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连参加决赛的奖励都不知晓,当真可笑至极。
公输即若倒没有因为郑曲尺在此时问这些问题,而对她冷眼相待,反倒耐心回答她:“历来,霁春匠工会的翘楚,皆可获得公输家的一个承诺、或者提出一项奖励,但凡有所愿,公输家必会应,但有三点需避,一不可关联国政,二不可为伤天害理、寻仇衅事,三不可超过公输家的能力范围。”
承诺、愿望?
她听后,心底有了些打算。
“好,我没问题了,谢谢公输大家的解惑。”
郑曲尺拱了拱手,退后一步,与后方八人一同站齐。
“既无人再提问,那么,便开始吧。”
公输即若回头,走到供台旁,将香炉中的时香点燃,同时,他一手贴于炉壁用力按下,众人只听到一阵“亢亢”的响动,蓦地回头一看——
只见原本排列“错乱”的灰石墙,这会儿竟无人推动,便自行全部挪动起来。
它们本左一堵、右一堵,但这会儿却“哐哐”集合,一面排一排,最后排列成一个圆弧形状,环围在后方。
最终,四大块灰石墙,将他们团团包围在其中。
公输即若见燃香点起,便转过身:“题目,便在这些石墙上,你们尽己所能,去参详解答吧。”
“竟有这么多啊?”
入围九人,全都瞠目结舌。
倘若一堵石墙为一题,那么这些累累总总全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道题吧。
之前在外面,郑曲尺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些墙面内容,只见得上面的雕刻别具一体,现下这一看,才知道上面雕刻的字,全是问答题,画,全是辅助答题。
僧人摆来九张案几,上面配备齐了纸、墨、笔、砚,供他们阅卷后答题。
郑曲尺万万没想到,她这都穿越到古代了,还得参加考试。
想当年学生时期,小有小考,大有大考,随时一张卷子测试学习基础,最后,也是一张张卷子来评定他们未来的前途。
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吧。
俞满七这人急功近利,他是第一个跑到石墙上读阅题目的,毕竟时间有限,他不愿意浪费这一分一秒。
郑曲尺看过去,四大块墙体分布在,东、南、西、北,分别代表着工、巧、技、绝。
俞满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