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也没有。”她一个蹦都没有。
弥苦:“……弥苦观施主前途无量,必有大才(财),眼下困苦即将渡过,阿弥陀佛,贫僧在莫贪玄恭候施主。”
说完,僧衣轻飘,施施然地离去了。
郑曲尺此刻的内心,就跟一万头草泥马奔跑过去,她不怕“贼”偷,反正她现在一穷二白,她只是没想到这“贼”都惦记起她以后的财了?
这时润土小声与她耳语道:“夫人,这个僧人有问题。”
郑曲尺两眼冒凶光:“当然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这水谢展场上,这么多有钱人他不去坑,偏盯上我一个穷光蛋,还在什么莫贪玄等等我,他就是等到死,我也不会去找他解难的。”
润土一时无语,但他觉得话还是得跟夫人讲明:“他脚步轻盈,气息绵长充盈,应该习过武,并且他手指修长,关节匀称,不似寺庙内晨暮干粗活的灰衣僧。”
郑曲尺这会儿听懂了。
“你是说,他是假扮的和尚?”
“这应当也不是,他头上的戒疤年岁久远,这不能作假。”
“他是僧人,却不是悟觉寺内地位最低的灰衣僧,他故意扮成灰衣僧来引客,是另有目的?”郑曲尺猜测道。
“不好说,总之夫人要小心警惕此人。”润土道。
郑曲尺颔首:“好,我知道了,润骑督观察力可真好。”
她见他难得热心,便鼓励似的夸奖了一句。
润土低下眼:“属下有责任为夫人剔除身边有危险的存在。”
——
牧高义跟史和通他们俩跟着王泽邦一块儿去接应蔚垚了,盘龙马车上有固定架、还有包裹着严实的防护层,这需要懂的人去拆穿,再搬运进来摆放。
宇文晟除了对军事器械感兴趣之外,其余都不待见,于是他去寻了一处供客歇脚的凉亭待着去了。
午时三刻,郑曲尺他们的盘龙马车终于也安置妥当,由于它体型够大,足足占了一方水谢的位置,相当于这一方水谢平台,没有博古架,只摆展他们这一样东西。
当然,在整个展台会场上,他们的盘龙马车不是体型最大的,还有一个紫檀十六足雕花座灯,那简直就是夸张漂亮。
还有衡器,就是现代的秤,已经有人制造了出来。
只是外表不大一样,但是力臂乘砝码,重臂乘重物的杠杆原理一致。
还有更稀奇的东西,比如趣味性的弹珠箱,只是将珠子投进箱内,一触碰到某个机关,它就会被弹动,在箱中铛铛地响,甚是有趣。
郑曲尺很想知道,它运用到的知识原理有哪些,可这箱子如不拆除,就看不到内部构造。
还有农业方面的进步代表,耕犁,它经过不断改造、进步,如今已经有了先进的犁壁装置,还有能调节耕地深浅的犁箭的装置。
郑曲尺心想,别的还好说,但在农耕这块儿,她可真是小白了。
她要是将这耕犁弄回去,进行分解剥析一番,搞懂后,再依葫芦画瓢造出来,以后种田就可以节省不少力气跟时间了。
“要不,投一春赏银钱?”
听说,只有投了春赏银钱的人,才能够跟霁春匠工会申请,见一见展品幕后的工匠,与其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