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他吃起来,她就蹲在案几边,一边给他介绍增加食欲,一边催他多用些。
宇文晟余光瞥见她神情终于放松了许多,嘴角噙起自然的浅笑,便收回了视线,问道:“为什么你煮的粥还有菜,都跟别人不一样?”
见他吃出来了,郑曲尺十分有成就感地咧嘴笑了起来:“好吃吗?当然是因为我放了秘诀啊。”
宇文晟咬了一口鸡蛋葱饼:“很好,我喜欢。”
郑曲尺见他这么正儿八经地夸赞她,顿时得意的神情便收敛了些许。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猜你的口味应该比较偏南方,不喜辣喜甜,于是就每样里面放了些许甜味。”
宇文晟没想到,原来她口中的秘诀是这样,他又道:“我的糖袋,早已空了。”
他记得,她以前说过,等糖吃完了她会再给他买的。
显然,郑曲尺也记得。
可她是对“柳风眠”说的,而不是宇文晟。
她打哈哈道:“你是将军,如果想吃,可以叫别人买嘛。”
宇文晟则停下动作,他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我月俸都交给你了吧,你让我拿什么叫别人买?”
郑曲尺傻住了,对啊,他交了钱给她的,虽然她都存了起来,一分没用他的。
“我最近都挺忙的,要不等哪天我有空了,我再给你买。”
这样的推托词,让宇文晟仅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扫了一眼旁边放着的药膳:“凉得差不多了,端去喝了吧。”
果然。
郑曲尺走上前,将碗端了起来,终究没忍住:“你跟泠姨,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必担心,她说到底是穆柯的妻子,穆柯曾救过我一次,我不会为难梅若泠的。”
他这么一说,她就没词了。
他洞察人心如此细微,只要他想,他可以让任何人都找不出责怪他的借口。
她低下头,心里想着事,小口饮啜:“嘶——”
妈蛋,好苦!
“这是药,不是汤。”他提醒。
“我知道。”
她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嚼吞入腹中,舌头都苦麻了。
见她这般乖巧,宇文晟破例又多解释了一句:“她的事能等,可你身上的暗伤不能等,拖一日便重一日,所以我才特地请她过来,这几天是关键期,我会让润土天天将熬制好的药膳给你送过去。”
“……谢谢。”
“你以前,从不与我这般生份,在得知我是宇文晟后,你是不是后悔嫁我了?”
宇文晟本想问这一句话,但最后还是将它咽了回去,明知故问又何必。
他视线落在冰冷的空气当中,慢声淡语道:“润土会将银子拿给你,你可以回去了。”
郑曲尺猝不及防:“……”
放下碗筷就撵人,你这个无情鸟。
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果竟然回到了她设想的原轨道上?
郑曲尺当然是要走的,可是她眼神在他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宇文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宇文晟一顿,迎向她探询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