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谈笑风生。
其实这会儿他们全都知道了,桑工不仅是一名帼国不让须眉的女子,她还是宇文将军的夫人。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所有人那表情都十分精彩,只觉得这是荒谬给荒谬他妈开门,荒谬到家了。
“谢、谢宇文将军。”
一时之间,道谢的声音都透着虚、打着颤,尾音朝上飘,不敢落实地。
宇文晟本对这些人向来没有任何关注,但见郑曲尺视线投来,便回以温和一笑:“夫人唤我相助,我自是要来的。”
谁知这话,却让工匠们抖得更厉害了。
郑曲尺叹息抚额,幸好宇文晟不经常出现在人多的场合,要不所有人都得提心吊胆地候着他一人喜乐了。
经此一事,郑曲尺那一颗飘浮不定的心,终于安定与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也较先前真实了许多。
宇文晟在旁看着她的变化,微微笑着。
郑曲尺,他不会放手的,所以……就这样乖乖守心,安份地留在他的身边吧,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她若要逃,那他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了。
——
一匹红棕老马悠悠地行走在乡间小路上,一对年青夫妇牵马并肩而行,郑曲尺眼神老忍不住朝左边瞥。
最后,还是没忍不住,问道:“宇文将军,你特意换了这么一身衣服,又牵来一匹老马,还不带任何侍卫,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难道不清楚他是有多招人恨吗?就这么单枪匹马行走在外边,真不怕被人套麻袋?
好吧,就算他武功高强,但高手还怕人海战术呢,他的心是真大。
宇文晟道:“大哥并不知道这些事,我们回家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从前,好吗?”
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怎么可能?
她虽然心中如此腹诽,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跟“活阎罗”对着呛,于是她就着这个话题,问出了一件她疑惑很久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她问没头没尾,但宇文晟却明白她的意思。
“还认得这个吗?”
他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郑曲尺。
郑曲尺一看,便脸色变了变:“金玉镯子?它、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它不该在我手上,那该在谁手上?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曾在新婚当夜,将它赠于你,所以它该在你的手上,对吗?”
郑曲尺闻言,神色刹时僵硬。
随即,她又听到他奇怪地问道:“可是,我却是在另一个男人手中夺回来的,是他私自窃取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