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伟厌恶地把这老太婆推开。
他看向众人:“你们不要听信这个疯子的一面之词!月族以女为尊,试问我一个老实敦厚的男人,怎么强迫她?这么多年我为月族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我的为人你们不清楚吗!”
村民们想到这么多年都是圣女和祭师在守护村子,心里难免动摇,这毕竟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两个人。
对比来说,曹婆婆和禁魇婆简直就像是两个乱咬人的疯狗。
李元伟厌恶地看着月牙:“当年,还不是你在勾引我!我只是惯常去给妹妹送东西,是你勾引我!是你强迫我!你把我约到小树林里,我不肯,挣扎间划破了你的脸,你要杀了我,我是为了反抗,才会错手杀了你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胡说!你胡说!贱人!”月牙想要扑上去撕了他,但却只是一副灵魂的状态,只能在乔希画出来的白烟区域内显露,根本无可奈何。
她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浑身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扑上去将祭师咬碎。
乔希冷冷地看着他:“是吗?既然只是失手杀的,那为什么还要砍断她的手脚,挑了她的眼珠子,割了她的舌头?”
“我……”李元伟一时语塞。
曹婆婆泣不成声:“畜生……你这个畜生!我的女儿10岁时就受过海神之光庇佑,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最有望能唤醒海神的人!
我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照顾,她每天喝的是花间的露水,穿的是最柔软的衣裳,她的脚没有下床踩过一粒沙子,她的眼睛没有见过任何一点丑陋脏污。
连当年的圣女都对她赞许有加,整个村里的人都拿她当明珠。她连什么是男女之情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污蔑她勾引你!你凭什么?!”
村里的老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幽幽叹气,尘封的记忆被揭开一角。
月牙10岁那年,因为贪玩掉到了海里。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死了。
没想到海底蓝光大盛,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将月牙给送回了岸边。
所有人都觉得是海神大人显灵。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月牙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被老圣女日日带在身边,学习圣女训诫。
在村民眼中,她俨然已经是被神选中的圣女继任人。
所有村民都尊敬她,爱戴她。
在整个落后、老旧的小山村里,除了圣女,月牙是唯一干净纯洁的象征。
与整个山村灰扑扑、淳朴又落后的画风不同,月牙的身上总是穿着洁白的衣裳,她的小脸总是白里透红,她的声音也总是清脆悦耳。
在所有人眼里,月牙是开在山间的白色山花,烂漫又纯真,是受神光庇佑、神圣不可侵犯的神选之女。
曹婆婆几乎要哭得昏死过去:“没有人会不爱我的小月牙,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连山间的蝴蝶和清风都舍不得扰乱她的头发丝,你这个畜生!你凭什么张嘴污蔑她!你凭什么!”
年轻人们没有经历过神圣的月牙时代,没有见过全村出动只为迎接月牙早晨醒来推门出来沐浴第一缕阳光时的虔诚景象,自然也理解不了这些。
他们只想翻白眼。
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强上了一个男人,还倒打一耙。
在这个以女为尊的村子里,怎么可能有男人敢去强上女人?
别说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有,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德高望重的祭师大人!
李元伟冷笑着看向月牙:“你是禁魇婆,还杀了村子里那么多祭女,这难道还不足说明你的罪恶吗?你自己之前也还是祭女过来的,可结果呢?在杀害那些祭女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手软没有犹豫吗?”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什么备选圣女?什么被神选中的女人?!你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彻头彻尾的怪物!”
村民们被煽动了,看着禁魇婆时,眼底染上了恐惧和厌恶。
“够了!”月息突然大喝出声,面色冷厉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李元伟你这个畜生!你还要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她气得浑身发抖,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痛苦,眼底带着决然和疯狂,死死盯着李元伟。
“月息姑姑……”村民们傻眼了,月息跟了圣女数十年,是除了圣女和祭师之外,最受他们尊敬的人,也是最受圣女和祭师信任的人。
其他妇女看到月息站出来,也忍不住担忧地皱眉:“月息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来呀!”
“不要啊月息姑姑……”有些妇女甚至红了眼眶。
李元伟挑了挑眉:“月息,你这是什么意思?”眼底的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月息冷冷地看着他:“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我就要揭穿你这个贱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