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屋光线不明,似隐似暗的光流转在他的眉眼里,藏了几分幽郁,又有难以捉摸的高深。正狐疑呢,就听那老妇人开口了,“大宇的朋友吗?好啊,好,咳咳……”
一串剧烈咳嗽。
干咳声,竟挺尖锐。巫老见状赶忙端上汤药,低声说,“少些说话,先把药喝了吧。”
四长老带着一行人来了床榻前,一声叹,“婶子这病瞧着怎么更严重了?”
巫老面色显得凝重来,没应声。倒是身边长子说话挺宽慰人,也很稳重,“等问天了,婶子会好的。”
一来一往的说话间,杭司几人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妇人。脸色蜡黄,唇色挺深,两眼无神的,但哪怕是这样整个人也没显出邋遢来,头发还是盘得一丝不苟的,看得出也是个很有礼数的人。
身穿米色素衣,盖着花面的棉布被子,显眼的当属她脖颈处的疤痕,挺长一道,但形色不狰狞,很细,乍一看就跟条红色细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