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小声议论,一道惊喜声落下来,“是你们小两口啊,这么巧。”
嗓音洪亮且熟悉,杭司抬头一看,是昨晚火锅店那家的老板娘。见着他俩挺兴奋的,补充道,“你们来她家吃早饭就对了,干净还好吃。”
其实也没那么巧,因为这家小吃店距离夜市那条街不远,并且县城本就小,早餐店也是少之又少的。
两人跟老板娘打了招呼,老板娘挺热心地一个劲问陆南深昨晚酒醉的情况。跟陆南深说,“昨晚你对象可累坏了,多好的姑娘啊。”
陆南深点头,“是很好的姑娘。”
杭司却没控制住想歪了,昨晚的情景闯入了大脑,耳根子就又有点烫。
好早在刘妻上前,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老板娘,见状狐疑问,“你们认识?”
没等陆南深回答,老板娘先开口了,“可不?我们店的财神爷呢。”
刘妻一听更是不解,老板娘还要说什么陆南深便开口,轻声说,“您丈夫的事虽然过去了,但这件事本身就存在疑点,我们就是奔着帮您家讨回公道来的,前提是您需要把知道的事情告知我们。”
老板娘半截话就堵在嘴里,绕来绕去的咽了下去,她还打算绘声绘色描述一番昨晚的境遇呢,但怎么听着……他们的事很严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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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深和杭司从店里出来,一无所获。
刘妻的态度挺坚决的,有关刘军车祸的事不想再多提。
“我家孩子还小,我也不想刺激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如果真为了我们好那就放过我们吧。”
一上午,流连忘返小吃店里的人陆陆续续就没怎么断过。陆南深和杭司早餐吃得多,中午不饿,两人在附近随便喝了点东西,就看着斜对面小吃店里人来人往。
中餐同样挺受欢迎,哪怕隔着一条小窄街也能闻到家常炒菜的香味。只不过进厨房炒菜的是刘妻,刘母出来负责前厅接待顾客了。
“我们是不是说话太直接了?”杭司点了杯奶茶,没什么奶味也没茶味,相当于喝了一杯热水似的。
陆南深点了一杯柠檬茶,也没瞧见柠檬果肉。他说,“刘妻心理防线重,不管我们间接还是直接,她都不会轻易吐口。”
杭司皱眉,但更多是因为手里这杯难喝的奶茶。“想不通,刘家是受害方,怎么搞得跟他家有责任似的?就算刘妻想翻篇,听说自己丈夫的事还有隐情,那出于人之常情总该问上一问吧。”
陆南深靠在树干上,一手揣兜,一手晃着柠檬茶。他要的是带冰的,整杯都恨不得塞满了冰块。“她对这件事对态度是很诡异。”
“像是受人威胁了似的。”杭司很随意地甩了一句。
可这番话落下,她就猛地一激灵,蓦地抬眼看陆南深。陆南深眼里并无惊愕,似乎猜出她的内心所想,轻声说,“这的确是唯一的解释。”
杭司使劲攥了攥杯子,“难道田大宇找过他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陆南深沉默半晌,“如果田大宇曾经找过刘妻,那也未必会是因为车祸的事。”
杭司一想,也是啊。在这场车祸里田大宇始终没露面,如果他就是藏在背后的那个凶手,绝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吧。
“我们接下来呢?”杭司问,咬着吸管,“但凡暴力能解决问题我都动手了。”
陆南深扭头瞅着她,眼里似笑非笑的。杭司与他对视,“怎么了?”
有时候拳头的确能管用些,只可惜刘军留下的都是一家老弱幼的,她也不好意思恐吓对待。
陆南深煞有其事问她,“奶茶这么难喝你还喝?”
打从吸管插进杯子里后就是一口奶茶皱一下眉头,喝中药都不至如此吧。
杭司说,“直接扔了浪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当喝热水取暖了。”她目光一挑,“你的那杯也不见得好喝,怎么还喝?”
陆南深慢悠悠地说,“我是一直没找到垃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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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笙磨磨蹭蹭,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她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陆陆续续地睡又陆陆续续地醒,隐约间还能听见浴室里有人冲澡的声音。
是年柏霄,他俩的房间离得近。
天亮方笙再睁眼时就没急着出屋,想着年柏霄最近都要去训练,只等着他出门后她再出屋。
总之就是,她在逃避年柏霄,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昨晚年柏霄的意外举止是吓到她了,当他吻下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是憋着什么劲似的,直到她的唇角被他碾疼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脸红耳热,恼羞喝了他一句,“年柏霄!你太讨厌了!”
她跑回了屋子,认他怎么敲门都不开。紧张,羞涩,甜蜜,害怕等等理不清的情绪缠绕了她一晚上。
方笙不知道年柏霄心里怎么想,她也是只鸵鸟,只怕年柏霄不过一句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