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似的。
四人却不自知,有说有笑的,将周围人的眼光视若无睹。
用餐的时候方笙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陆学长,你真的在追杭司啊?”
杭司一口饭没咽好差点呛着,她抬眼瞪着方笙,怎么哪壶不提提哪壶呢?就这个话题好不容易翻过去了,她倒好,又给翻过来了。
“人家陆学长刚刚只是替咱们解围,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算了,还出言调侃,合适吗?”杭司及时堵住这个话头。
经过头晚的谈心方笙已经知道杭司的心思,就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不过她觉得有点惋惜,虽说陆南深那张脸曾经一度让方笙心底没底,可经过相处她的确承认这俩人完全不同。
陆南深真就如夜空明月,皎皎光辉灼灼入心,方笙觉得杭司对他的形容极其到位,这不是了解是什么呢?她的惋惜就来源于此,她是觉得眼前这俩人相配得很,真要是走不到一起去很令人遗憾。
可话题方笙不提了,不代表陆南深想要翻篇。他将一只蛋挞推到杭司面前,轻声说,“现在全校都知道我在追你,我就不能趁热打铁吗?”
“陆南深。”杭司虎下脸,轻声呵斥,“你再胡说八道我真就不理你了啊。”
陆南深笑,“吃蛋挞,味道还不错。”
四两拨千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杭司低头吃着蛋挞,陆南深又伸手帮她把蛋挞外皮的锡纸往下压了压,动作自然而然。她的呼吸间除了浓郁的蛋挞香外还有男人优雅清冽的气息,来自他的手指。
杭司觉得自己不争气的脸烫了一下。
“不过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餐厅啊?”方笙有点不死心,主要是想着如何进一步挽回自己的形象。
年柏宵想了想说,“在杭司没动手前,她被骂的时候。”然后转头看着陆南深问,“是吧?”
陆南深嗯了一声,心说,年柏宵你可真不会说话啊,就不能把话说得婉转点?
方笙这边一听心就凉了,不过想想也是,陆南深最后怼的话里也表明了对方骂了什么话他都是听在耳朵里的。心底哀嚎,可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合着你俩是看热闹呢?”方笙找茬。
年柏宵连连摆手,“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想早出手,但我们又想让对方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杭司。”
这话说得有些跳逻辑,跳得向来情绪稳定的陆南深都按捺不住给了一番解释,“杭司要亲自动手我觉得挺好,能把人揍服也是件好事。女生们之间的骂战我不便参与,但对方一旦动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年柏宵一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方笙将陆南深解释这番话时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虽然她不是什么鉴男高手吧,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真心是能从眼神里看出来的,除非他是个专业演员。她看得出陆南深挺在乎杭司的,否则就不会这么主动解释了。
杭司似笑非笑的,“我都把人给打了,你还认为我做得对?”
“随你高兴,出事我担着。”陆南深执起公筷为她加了块肉,似认真又似调侃的,“打人手疼了吧,来,补补。”
弄得杭司一时间哭笑不得的。
在得知陆南深非但是A大交换生的身份,而且他还会去隔壁音乐学院助教,杭司和方笙都感到惊讶。杭司明白他的本意,压低了嗓音说,“就算你为了查凶手的事也不用以身涉险吧?”
陆南深说,“凶手最终的目标就是我,所以不在乎风险地在哪,我寻求乐手合作是真,另外,音乐学院的确是请了莪去助教。”
方笙说了实话,“以你现在的年龄就能去那所音乐学院任助教是挺厉害的,但一想到你的身份,又觉得你只做助教太屈才。”
隔壁那所音乐学院算是音乐专业的最高学府了,想来那边的校领导也是知道陆南深的身份,否则哪能轻易让他进去?
陆南深笑说,“助教在时间上很宽裕,查案学习两不误。”
杭司轻轻一叹,在西安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学习这种事有多执着,这人是怎么做到年龄最小、学级却最能跳的?
“主动出击,跟凶手隔空互动,只要对方做多也会错多,总会暴露线索。另外陈警官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他也启动了警备状态,时刻关注咱们这边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