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钟彻底懵了,但是他也不是真的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到羞愧,低声应道,“我知道了,谢谢……贵妃娘娘。”
青槡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我叫青槡。”
柳应钟愣住。
青槡起身,走向被士兵“扶”住的季献宁。
季献宁躬身冲着青行了一礼,“多谢。”
他跟坪山的山匪搅合在一起,已经是死罪。
就算他身体能多抗几日,他也不可能再见到为他奔波受累的父母,无论将来如何定罪,他起码还能跟父母见上一面。
多亏了青槡。
如若不然,他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至死也不可能知道父母为自己承受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季献宁像是被耗干了最后一丝心血,只靠着能与父母重逢的念头撑着。
若非这个念头吊着,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青槡有点肉疼的递给他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有三粒丹药,一天一粒,能帮你暂时吊住命,回头儿我开了药方给柳公子,你按时吃药,才能撑回京城,蛊虫吊命只会彻底的耗干你的心血,神仙都救不了你。”
青槡倒是一点都不可怜他落得如此下场,谁叫他识人不清。
可是那对老夫妇是真的很可怜,他们什么也没做错,没对不起任何人,却被害到那种下场。
季献宁看着那小小的瓷瓶,伸出的手有些微微发颤。
“枝枝,东西找着了吗?”
连雪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