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都把龙王庙给轰了,这不是胜之不武,恼羞成怒是什么?”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朱翊钧眉头一挑,想出了个好办法,既然谁都不服谁,那就做过一场,比一比,到底谁才是精锐!
朱翊钧很快就安排好了流程,下章给兵部安排,然后让凌云翼在北土城武英楼觐见。
当然是没有。
还有徐阶那個大宅子,现在的大明水师衙门,金泽园,那座宅子,至少也要二十万银了。
但现在曙光变成了太阳缓缓升起,陛下就如同烈日一样出现在了天上。
考成法之后,地方有司发放宗俸是不纳入考成的,那代表着宗俸根本没有保障!
他堂堂亲王,一年俸禄只有400石,还有七成要折钞,剩下的120石,还得看地方官的脸色!
朱厚烷哭诉张居正冷血无情,张居正从来没有把宗俸纳入考成,以致于亲王府都只能领这一点点的俸禄,虽然自己名下有许多诡寄田亩,但他根本没见过这些地契,河南清丈难的大锅,河南宗藩,不肯背!
都说河南王府多,现在河南王府一体迁徙入京,这总不能把他们当成借口和说辞了吧。
大明朝廷是不发宗俸的,因为都是就藩时候令有司给地,这些地也不在王府手中,而是地方有司管理,大明国朝二百年,官田被侵占,地方的府库也是空空如也,地方给王府宗俸,更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三千人撒在了北土城外的巨大校场之上,说是校场,不如说是依山而建,两军距离超过了十里,这就是典型的遭遇战的局面。
客兵被安置在了北大营,当天就闹出了乱子,客兵觉得京营锐卒都是少爷,一个个养尊处优,领着丰厚的俸禄,而北大营的锐卒,看客兵也不顺眼,一群比匪寇有点良心的痞子,也敢到京营的地盘耀武扬威。
骑营这一套,除了李如松之外,没人能玩的好,反倒是火炮轰完步兵冲,才是京营的拿手好戏,这一次集体碰撞,京营吃亏在非实战,而是操练,拿不出看家本事来。
因为第三场是一千五百人对一千五百人的拉练,到了这个规模,军备相同的情况下,京营必胜。
“算你们京营厉害!”凌云翼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一结果,有没有骑营都是落败,这还是演练,要是实战,只会输得更快。
冯保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奈的说道:“赢了也没赢,京营条例严苛,严禁争凶斗狠,锐卒实力强横,又人多势众,把对方给制服了,客兵多不服气,觉得京营以多欺少,京营锐卒也不服气,要不是条例大于天,高低要让这帮客兵知道厉害。”
曾省吾不温不火的说道:“京营最擅长的是火炮轰完,步营排队发铳,跟客兵演练,等于自废一臂一腿了。”
座师法,就是跪下给人当狗,才能获得表现自己才能的机会,甚至说钱、礼数不到位,连正常升转都会被座师所阻拦。
“客兵在广州扫平瑶乱,而后在山东荡涤响马,乃是百战强军,锐卒养精蓄锐多日,在臣看来,军容倒是整齐,但是这打起来,胜负尚未可知了。”凌云翼看着校场,颇为肯定的说道,一副我必赢的样子。
廷臣们立刻了然,陛下为何执意启用王一鹗了,因为值得,毕竟彼时倭寇逞凶东南,望风而逃不在少数,王一鹗不仅守住了城池,还出兵击退倭寇。
单对单的擂台赛,京营、山东客兵各抽出一百人,捉对厮杀,层层选拔,最终决出冠军者为一胜,至于亚军?亚军是败者,输得时候,呼吸都是错的。
战报源源不断的传到了观礼台,冯保和张宏确定了情报后,将代表着双方态势的红蓝小旗插在了沙盘之上。
人心会思量权衡得失,这是人性的必然,考成法能够深入贯彻的执行,不仅仅是张居正本人的权威有多么厉害,因为考成法提供了一个公平表现自己才能的平台,不必给人跪下当狗,任人驱使,只需要展现自己才能,就能升转的公平。
大明必以座师而亡,因为座师制度,是朝堂大员、明公们以破坏行政力量为代价,谋求私利的工具。
嘉靖三十四年十月,张经、李天宠被斩首示众。
骑卒可以仗着马匹的机动,不停的骚扰,而客兵在被骚扰的同时,还要抵御地面的进攻。
“朕对京营有信心,他们不会闹出乱子来的,京营锐卒精锐就精锐在理性这两个字上,这才是让敌人胆战心惊的根本。”朱翊钧笑着说道。
八强里有六个都是客兵,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锐卒出塞作战,辗转千里,身后无依无靠,乃是陷阵死战,安能以天时一言以蔽之?”曾省吾面带笑容,这话里话外夹枪带棒。
第三场则为一千五百人团体赛,京营遴选半营、客兵全体出战,赢家积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