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1章 洛阳典农部  魏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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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夏侯惠步至案台后就坐。

应该是旷工太久的干系,案几上的摆设很简洁,仅有笔墨、封漆与一赤纹盒子;案几边侧下也放着些许空白的竹简与布帛,关乎朝政的案牍一卷都无。目光大致扫过,略带好奇的打开赤纹盒子,却发现事空的,也不知作什么用处。

本就不打算插手中书监庶务的他,索性闭目养神了。

他是在回顾着昨日校事送来的、关乎洛阳典农部的档案。

校事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仅在他叮嘱了史二的隔一日,所有资料档案明细都系数送过来了。

如此效率,应是因为先前导致杨阜不了了之的缘由,牵扯到天子自身的干系,故而曹叡还令校事阴察过罢。

也从中可以看出,曹叡对此事耿耿于怀。

而对于夏侯惠而言,则是,若自己在接手此事之时提出的要求高一些,清查与处置时手段激烈些,应也是没有问题吧?

昨夜与丁谧一并查阅资料的时候,丁谧就提及的这点。

他很敏锐的指出了,清查士家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而且不可能以常规手段就能破局的——杨阜的失败就是最好的证明。

故而,夏侯惠若想打开局面,就得请曹叡给予足够的权力。

不是奏免人事上的权力,这点以曹叡的聪颖,毋庸提及都主动会赐下。

而是能绕过廷尉高柔的执法权:以军法行事!

理由丁谧都找好了。

乃以典农校尉为乃军管,武帝曹操初设士家制度,本就有让士家随征的目的为由,让夏侯惠请曹叡拨调两千兵卒为专司,并赐下便宜行事之权,以此来直接军法行事,暴力打破什么“依法治吏”、“并无实证”等扯皮的事情。

再者,魏国军律素来以严苛著称。

只要牵涉到了军律相关,一些有心袒护的官僚想玩什么官官相护,也要考虑下会不会受到牵连、后果能不能承担得起。

由此来减少清查的阻力。

另外,丁谧还特地分析了,曹叡能毫无保留支持夏侯惠多久的问题。

倒不是说,他觉得曹叡会有卸磨杀驴、事后将夏侯惠当作替罪羔羊的可能;而是毫不避讳的声称,在清查士家的事情上,夏侯惠唯一能倚仗的助力便是来自曹叡的支持,但曹叡如今耿耿于怀的心态很不利于做事。

是的,他就是在说,曹叡有急于求成之心。

这点从先前好大喜功、不顾国力民生屡屡大兴土木等事中,就能看得出来。

如今的魏国天子很缺乏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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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夏侯惠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无法达到曹叡心里预期的成果,那么,日后他就很难再得到曹叡的支持了。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丁谧建议夏侯惠,在清查之前就将“持节行军法”的权力要到手、开始清查之后就以雷霆之势大动干戈。

能杀的就杀,不能杀的撕开颜面。

手段越激烈越好、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只有将朝野都搅动了,才能将曹叡架到朝臣的对立面,让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位明君,进而很执拗的一意孤行继续支持夏侯惠。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夏侯惠要拿到切实可杀人的根据。

如果实在没有根据,也要让曹叡看到清查出来的成果,正是他所期待的。

君王一怒,血流漂橹。

在一言九鼎的权威面前,只要给出可裨益社稷的成果,曹叡就不会在意有无证据、是否有滥杀无辜之嫌;公卿百官更无法质疑对与错。

杨阜的失败,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没有杀人权。

试问,若在当时,洛阳典农部以“出产之寡,因战事频繁水利荒废之故;士家之寡,源于陛下兴修殿宇累死之故”为由搪塞罪责时,杨阜直接以“毁谤天子声誉”之罪将典农中郎将当场杀了,清查士家的事情还会推行不下去吗?

以杨阜刚直之名,且让曹叡看到了可丰盈国库与士家户籍增多的实在利益,朝臣即使有心阻止,又怎么说的动曹叡的心意呢?

“非常事,需非常之举。”

丁谧给出建议后,乃是这样总结的,“稚权既受天子之事,不可拘泥于常也。不然,必反受其咎也!”

对此,夏侯惠深以为然。

不止于他本就有同样的心思,更因为早在丁谧给予建议之前,傅嘏就趁着他沐休时到府面谈过。

就在他夜宿兵营考察中军将佐时,傅嘏与虞松私下数次坐谈了。

与先前不同,已然接受举荐、将未来仕途绑在夏侯惠身上的虞松,还针对先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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