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9章 幸与不幸  魏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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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没齿不忘。”

当即,夏侯惠起身郑重行礼,“在下久在行伍,行事粗鄙惯了,以至差点坏了陛下的安排。今卫公以言明我,甚幸哉!”

“嗐,稚权莫自作多情。”

卫臻摇了摇头,很直率的说道,“我非是为稚权着想,而是为自身计较罢了。若是稚权不听劝,闹出私杀朝廷僚佐之事来,那我也无颜在庙堂之上举稚权兼领中书侍郎,如此,便是不能完成陛下所嘱了。”

呃~

你还真够坦诚的。

坦诚得让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夏侯惠,发出呵呵几声假笑,随后举起酒盏而饮来掩饰尴尬。

不过,片刻后,他便反应了过来。

劝解他放过石鉴之事,卫臻不过是恰逢其会的顺手为之,让他等候的正事可还没有说啊!

“久闻卫公性情直率,今日在下可谓得识矣。不过卫公的劝解,终是让在下避免了被他人诟病,在下理当铭刻于心。”

先是客套了句,夏侯惠才问道,“嗯,方才在外相遇,卫公让在下暂作等候,不知是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谈不上吩咐,闲谈罢了。”

听闻此问,卫臻很随意的作答,但看着夏侯惠的目光却是变得复杂了起来。

似是,还夹带者一缕无可奈何的意味。还连着扔了几颗干果入口,很是用力的快速嚼着。

这.

好似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吧?

怎么感觉,你想把我当作干果一样给嚼了呢?

一时之间,夏侯惠满心茫然,也不知道该如何“闲谈”下去。

好在卫臻的神情很快就恢复如初,徐徐而道,“稚权上疏请朝廷依军功给丁谧赐爵,陛下让诸公共议,我亦在其中,但因为各人意见相左且年关将近,便暂且搁置了。那时,稚权外舅王子雍亦凑巧在席,他应该将经过告知与你了吧?”

果然,还是这事而来啊!

心中暗道了声,夏侯惠轻轻颔首,“回卫公,外舅确实告知了。卫公虽然对此持有否定意见,但那是也以朝廷法度而论,在下并没对卫公有.”

“老夫当然是秉公直言!”夏侯惠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卫臻给打断了。

只见他瞪起了眼睛,胡须一抖一抖的,显然是误会夏侯惠话语的意思了,“难道稚权以为,老夫此番寻你来,是要解释缘由不成?”

我哪有这层心思哦!

但你要解释的话,那我也不反对啊。

微微发怔了下,夏侯惠面露苦笑,拱手致歉,“卫公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这层意思。”

“莫多说了。”

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卫臻吸了一口气,神情再度恢复平淡,“丁谧可否以军功赐爵,老夫已然尽臣子本分规劝了,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此乃陛下所决之事。老夫提及此事,只是想说,陛下曾召诸公计议过两次,最后一次陈侍中因病缺席。想必稚权亦知晓,陛下素来宽仁、厚恤老臣重臣,故而也觉得,不应以琐事劳烦陈侍中了。”

怎么又转到侍中陈矫的身上了?

夏侯惠心中愈发茫然。

侍中陈矫身体不好、时不时就染疾告病,这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而卫臻见他仍没有明白,便又加了提醒句,“数年前,贼吴孙权入寇,陛下御驾亲征,陈侍中亦随行至淮南,稚权可是忘了?”

士家变革!

夏侯惠心中陡然蹦出了答案。

因为先前天子曹叡御驾往淮南,还特地观阅了士家新军的状况,更将士家变革在淮南大规模铺展开来了。邓艾的《济河论》不仅被推行,还被越级擢拔,转去徐州主事屯田,补了将军高迁战死的缺。

依着天子曹叡的风格,做出这些决策,不可能不咨询当时随军的陈矫意见。

由此也可以推论出,侍中陈矫是支持士家变革的。

而今,卫臻倏然提及侍中陈矫健康堪忧,天子曹叡不忍以事劳之;再加上先前天子就私下谓他,声称讨伐辽东归来后,仍他主事士家变革.

两者结合,卫臻的意思就表达得很清楚了。

毕竟,侍中陈矫在朝中不朋不党、有耿直之名,曾将天子曹叡拦在了尚书台外。

而卫臻的名声与性格,大抵与陈矫类同。

不忍多病的侍中陈矫多劳之,天子曹叡这是让卫臻代之的意思。

在天子曹叡与夏侯惠的私下默契中,推行士家变革只是切入点,用之撬动魏国庙堂革新吏治才是正戏。

所以,才有了天子曹叡将夏侯惠当刀使,充任马前卒的心思。

冲锋陷阵的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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