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没想到一觉睡到第二节课。
大玉摇着小玉的胳膊小声叫:“小玉、小玉,上课了……小玉、小玉、小玉”,宇文秋水走过来,把黑板擦使劲拍在小玉的脸前的课桌上。小玉从桌子上弹起来,“啊!怎了,这是?咳咳咳……”她一张嘴,飘在空中的粉末进了她的嘴,“谁弄的么东西!?呸呸呸!”小玉一着急土话全飙出来了,课堂上的学生都笑了起来。
“张知玉!闹够了没?”宇文秋水呵责。
“是恁拍的粉笔沫子,苦死啦!”小玉抹着嘴还嘴。大玉伸手扯了扯小玉的衣服,让她别说话了。
“张知玉!”宇文秋水又叫了小玉的名字。
“干啥,干啥,恁干啥!有话恁说,别老叫俺的名字!”小玉被叫的生了气,“恁叫魂啊!”。
宇文秋水拍了大玉和小玉的课桌义愤地吼:“我在上课点名!”
“俺不是在这块呢嘛!到到到!恁满意了!”小玉怒气冲出了天灵盖。
“你出去,去门口罚站!”宇文秋水耐心全无,嘴里念念又词:“真是一颗老鼠屎!”
小玉气呼呼地往门外走时听见宇文秋水对她的界定后吼了回去:“恁才是屎!”
宇文秋水被憋出内伤,“好好!你厉害!以后你别上我的课!上课!”
小玉站在门口站了大半节课,脚开始疼起来,她索性坐在地上。宇文秋水下了课,出门看见小玉坐在地上,原本应该从小玉身边过去办公室,他直接掉头走了反方向,“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小玉自己嘟囔:“你才是朽木,孺子,榆木疙瘩!嘁!”
大玉拉着小玉的衣服说:“小玉儿,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还脏,快起来。”
“我刚才给你丢人了,我一着急葛家村的话就全出来了。”小玉为大玉因为自己而受同学的嘲笑,难为情起来。
“那有什么呢,谁爱笑谁笑,再说济南地界上许多说的不都是济南话,和葛家村的话差不多。”大玉安慰小玉。
“差多了,反正我开口一听就知道不是济南的。”小玉向大玉保证说:“我以后注意。”
“谁爱笑谁笑,谁笑谁十年少,这样看来你还做了好事了。”大玉扶着小玉从地上起来,“话说哪个地方的都好,但是你不能对着人乱说话,宇文老师都被你气坏了。”
“宇文老师!哼!”小玉嗤之以鼻,“明明是历史老师,怎么成了语文老师了?”小玉笑着问大玉:“那你说他到底是语文老师,还是历史老师?”
“真是有你的,小玉儿!”大玉无奈。
“好了,好了,俺知道啦!”小玉捂住嘴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乱说话。”
晚上,大玉和小玉回到家后,宇文秋水已经是张家的座上客了。大玉和小玉站在客厅,大玉向秋水鞠了一躬,“宇文老师好。”大玉鞠躬的时候拉着小玉的手,小玉也跟着鞠了一躬。
“你俩也坐。”张珮之发话,大玉和小玉坐在宇文秋水对面的椅子上。“你们俩的老师来家访,说说你俩的情况,小玉!”
“啊!”小玉听到张珮之叫她的名字下了一跳,她想自己肯定完了,宇文是来告状的。
“你不知道,秋水家和咱家是世交,只是后来他们家搬到上海了,就少了联系。如今秋水来济南任教,咱们家和他也得常走动着,在学校也得让你们的秋水哥多照应着你们。”张珮之侃侃谈起他们的旧情,小玉心里不是滋味,她想自己是真的完了,在学校不仅被管着,回家还有人打小报告。
“小玉,这次秋水来说你最近表现很不错,舅娘可要奖励你。”芸娘笑着对小玉说。芸娘对小玉满意也是对自己的满意,当初接小玉过来也是芸娘的主意。
“嗨!哪有。”小玉不好意思的回答,接着自己小声嘀咕:“切,真是阴魂不散。”小玉嘀咕时瞪了宇文秋水一眼,她瞪他时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甜枣,她一颗接着一颗的无聊地边吃着边听宇文秋水和张珮之话家常。
秋水:“张叔叔,您最近的生意怎么样了?听说济南一代的纺织业,您一家独大。”
张珮之:“哈哈哈,哪里哪里。一家独大谈不上,但是在济南府这地界上也还能说上话。”
秋水:“家父说等您有机会,邀您来上海游玩一圈。”
张珮之点点头说:“一别快十年了,那会儿你们家搬走的时候,大玉还一丁点大,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
大玉羞了脸色,小玉看着大玉的娇羞,她吃着枣的嘴角也挂上了笑。当小玉转眼看见秋水也在看着大玉笑时,小玉嘴角的笑收起,嫌弃地把嘴巴歪掉后,她又瞪了秋水一眼。
“小玉儿,别再吃了,我不是心疼那两颗枣子,天凉了,你的肠胃不好,别再吃了,该闹肚子了。”芸娘见一盘枣子被小玉吃得没剩几个,劝她别贪食。
小玉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