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等你。”
女帝轻喃,风华绝代如她,也多了一抹柔情,一语满载希冀,如一个孱弱的女子,在等待远征的丈夫。
“愿你归来。”
“愿你逆天进阶。”
“愿你再次力挽狂澜。”
女帝的希冀,亦是苍生的希冀,是发自灵魂的咆哮。
“只他一人,真能逆转乾坤?”
梦魔轻语,苍生的呼唤,她好似也听得见,芸芸众生,可不止叶辰一个,与天的抗争,他一人撑的起?
“宇宙跟宇宙不同。”
自在天淡道,看的更透彻。
此宇宙,虽残破,虽小过他们宇宙,却比他们宇宙复杂的多,叶辰承载的是苍生的气运,还有苍生的意志,灭世的一战,唯他成荒帝,才能力挽狂澜。
这里,涉及执念与信念。
对天对抗是执念,他从未让苍生失望过,便是信念。
梦魔依旧皱眉,似懂非懂。
“非荒帝,威望却是超越荒帝。”
“你可知,他走的是怎样的路。”
自在天话语悠悠。
曾未天道,便比梦魔看的更真切,好似能望尽叶辰的一生,连上个纪元的苍生统帅,都对那个小圣体有执着与信念,可见他存在的意义。
梦魔不语,该是明白了,该是苍生将希望的火种,栽在了叶辰的身上,他与天战,便是苍生与天战。
未知的空白。
叶辰坐下了,如一尊时刻的雕像,一动也不动,在冥想,也在参悟,他缺一个方法,将时空分出的方法。
该是他道行不够,难以悟透未知。
或许,只有进阶荒帝,才有那个资格。
可惜,寻不回那段时空,便进不了荒帝。
这是一个死循环。
“愿你回来。”
“愿你逆天进阶。”
“愿你再次力挽狂澜。”
苍生的呼唤,他似能听见,此乃意志的相连。
峥!
蓦的,有琴音响彻,悠扬古老。
不,不是琴音。
那该是道音,如一篇琴曲,也是一片仙曲,缥缈、美妙、动听,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道的印记。
叶辰侧眸,看向了虚妄花。
所谓的道音,便出自那朵花,该是在蜕变中涅槃,朦朦胧胧的异象中,依旧能见一道倩影,在月下翩然起舞,却是望不请她尊荣,只知她的风姿,不在巅峰女帝之下,美的如梦似幻。
待收眸,他望向了苍缈。
道音是玄奥的,他偶有顿悟,能清晰望见荒帝门,也能触手可及。
但,荒帝门有缺。
渡劫便是死,只因丢失了那段时空。
永恒的他,自能另辟蹊径,便如当年自造帝道门。
奈何,条件不允许,也没那个时间。
相比这些,夺回时空更直接。
只要时空能回归,他便能立地封位荒帝。
万事俱备,只差那段岁月。
沉睡的小娃,又一次醒了,打个哈欠,伸着小懒腰。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它并未满虚妄蹦跶,而是望向了自个的肚皮。
虚妄花活着,它知道。
叶辰活着,它也知道。
此刻,他看的就是虚妄花和叶辰,扑闪的大眼中,还有迷茫之光在闪烁。
虚妄花不语,只静静蜕变。
叶辰亦不语,隔着空白与小娃对视。
自知道有小娃的存在,这该是他,第一次与刑这般对看。
两人眸光有交错,不知是是时空、轮回、虚妄、未知,还是永恒,好似都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一段有血有泪的故事。
偏偏,有那么一段,竟还是重合的。
他是苍生统帅,它却是人道统帅,他们走的路或许不同,但存在的意义却相同:都有人在等他们回去。
小娃挠了挠小脑袋,错开了目光,蹦蹦跳跳的走开了,记忆清灵,还是新的开始,看啥都是新奇的。
看叶辰,有诡异变化。
他在化灭,圣血帝躯皆在一寸寸消亡,更准确说,是在一寸寸融入未知,一寸寸化作空白,非小娃消化,是他自愿化灭,便如当年在小宇宙,自愿种身天地。
他寻到了方法。
此法,依旧是赌命,需成未知,需化空白,需与小娃一体,才有可能分出那段时空。
赌赢了,功德圆满。
赌输了,魂丧九天。
十几个瞬息,他只剩一颗头颅,飘飞的白发,都成了未知,都同化成了空白,残存的最后一点眸光,刻着不灭的执念。
他,消失了,与小娃成一体。
蹦蹦跳跳的小娃,因他同化,而一头栽倒,再次沉眠。
沉睡中,它小小的眉宇,是紧皱的,时而有低吼,尽显痛苦色,最扎眼的,还是眉心的刑字,闪烁着光亮,抹灭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