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尽管目前为止,两人连蹭一蹭的体验都没有。
“大师单独留我下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事吧。”张元清试探道。
无痕大师道:
“我闭关时间不定,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在这期间,团队必须要有领袖,小圆是我的弟子,替我管理团队,你是她的心人,又是张天师的子嗣,所以我想把团队领袖的位置交给你。
“我会把团队所有人的底细告诉你,接不接手,你自己斟酌。”
张元清沉默了片刻,道:
“寇北月、赵欣瞳、良臣择主而弑和人间流浪客的底细我已经知道,小圆的过去,我希望她亲自告诉我。”
背对着他的无痕大师微微颔首,缓声讲诉:
“杨伯,灵境:为人师表,本名杨学海,他是一名中学老师,年轻的时候,被几位女学生诬赖性侵,法院判了十年,他百口莫辩,一夜之间从受人敬仰的教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禽兽,半生英明毁于一旦。
“他在狱中不断诉,从未成功,出狱后不断收集材料,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但法院一次次以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充足,处理适当驳回申诉。
“长年累积的冤屈、愤怒,在狱中遭受的歧视、虐待,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终于在一次次求告无门中彻底爆发,他崩溃了。
“他用自己方式讨回了公道,犯下了杀孽,成为一名邪恶职业。但他没有感到任何喜悦,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冤屈并非他的本意,他不想就此堕落,因为坚信世是有公道的。但十几年来的折磨,对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他在努力调整自己,救赎自己。”
翻案哪有这么容易,很多少人要背责任的,自己的前途和一个无关人员的清白,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唉张元清叹息一声,想起了听经当日,杨伯发现赵欣瞳戾气加深,还不解的询问,学校都是同学和老师,怎么会激化她的戾气!
就算这样,他对学生和老师仍抱着美好的期待。
无痕大师的讲诉还在继续:
“灵境:芳芳,本名牛田芳,团队里的成员叫她芳姨,她长期忍受丈夫的家暴,数次重伤住院,她无数次想要离婚,但那个酗酒的丈夫威胁她,敢离婚就杀了孩子,杀了她父母。相关部门多次门调解,告诉她离婚的代价,给她做思想工作,精神施压,那些人嘴说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并从调解成功中获得成就感和自我认同,无形中配合着家暴的丈夫,把牛田芳一步步逼入绝境。
“终于,在酗酒丈夫的一次殴打过后,她再忍受不了痛苦的处境,趁着丈夫睡觉捅死了他,随后自杀,但灵境复活将她复活,她成为一名邪恶职业。时至今日,她仍忘不掉那些年的经历,戾气深重。”
“总教头林冲,本名林子冲,出身农村,他父亲死于一次田地的强行征用,开发商雇佣黑恶势力活活打死了他父亲,治安署参与其中,进行包庇,林子冲想告御状,但被拦截下来,打断了腿。为了防止他再去告御状,黑恶势力住进了他家,羞辱恐吓,还驱使他老母亲做饭。老母亲不堪侮辱,服农药自杀。”
“甜心红魔本名萧芷珊,学生时代被几名男同学侵犯,那几个男生是惯犯,家里有权有势,关系很深,他们利用一系列见不得人的交易,把事情定性为贪慕钱财自愿与多名男性发生关系,再通过一番运作,把事情压了下来。
“那些男生没有因此放过她,他们拍了很多萧芷珊的不雅照,用照片威胁她,用父母的命恐吓她,霸凌了她整整一年,最后忍无可忍,下药毒死了他们。她从此成为逃犯,再没有和父母见过面,哪怕成了邪恶职业,她也从未回过家,她无法忘记过去,觉得没脸见父母。”
“霸王别姬,他的经历和良辰择主而弑相似,长期忍受来自同学的欺凌,懦弱的父母没有帮他,学校老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渐渐变得憎恶男性,在绝望和痛苦中幻想自己是女人”
无痕大师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讲诉着团队成员的过去,语气没有起伏,却饱含着这些成员的血与泪。
强权压人,求告无门,受尽凌辱,含恨疯魔。
不幸的人生千篇一律。
张元清在听杨伯的遭遇时,还会皱紧眉头,听到最后,表情已经麻木。
“大师”张元清苦笑道:“您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早就认同他们了。”
无痕大师摇了摇头,“他们的人生极为不幸,但比起芸芸众生,他们也不过是不幸中的一份子而已,与他们同样不幸的比比皆是,比他们更不幸的数不胜数。他们能成为邪恶职业,恰是因为他们让施暴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每一个都是罪犯,每一个都双手染血,所以你需要思考的是,这些罪人,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和权力。”
“元始,我知道你认同团队的理念,认同他们,但认同可以什么都不做,而担任首领,就需要为他们负责。不用告诉我你的决定,想好了就去做,若是不愿,就当今日的谈话没有发生过。”
不等张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