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窗边的单人沙发。
那里有一道火红的身影。
这位不速之客,穿着宋代风格的长裙,胸口、袖子用金线绣出复杂精美的云纹,戴着半张银色面具。
她翘着腿,姿态慵懒的倚在沙发,面具底下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朱蓉,如同高居王座的女皇,不含感情的审视着臣子。
“你是谁!”
朱蓉厉喝道。
话音刚落,不等她取出道具,不等她高呼敌袭,红裙女人背后窜出一条条红线,蜿蜒游走,如同鲜红的河流,它们束缚住朱蓉的手脚,将她提在半空。
“如果你够聪明,就知道现在最好保持沉默。”红裙女人澹澹道。
“司命…..”
看到红线的那,朱蓉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和愕然。“朱家和夏家的司命屈指可数,你不是两家的人,你是谁?”朱蓉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在司命面前,她的命就如蝼蚁。
红裙女人咯咯笑道:
“不是还有楚家吗,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世交,我得喊你一声姐姐。”
“你是止杀宫主!”朱蓉脑海里当即浮现相应情报。
她蹙眉道:“如果你是来找朱家的,那你应该去见我兄长。如果你是来找我的,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止杀宫主缓缓起身,长裙如水般滑下,她赤着脚,缓步走向朱蓉,笑道:
“你不需要认识我,我也不是过来找你联络感情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朱蓉正要问出口,忽觉手臂、大腿的红线收紧,勒进娇嫩的皮肤,殷红的鲜血立刻沁出,沿着红线流淌,滴嗒滚落。
“嗯”她疼的眉头紧皱,低吟一声。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止杀宫主声音冷如冰刀:“姐姐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惹元始天尊呢,那是我的面首,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朱蓉心里一沉。
止杀宫主似乎不急着动手,态度一变,自顾自的笑起来:“听说姐姐当年被魔君俘虏,做了一个月的贱奴,打那以后人就不正常了,你盯上元始天尊的原因,我用脚趾头都能猜。“你到底是对魔君恨意难消呢,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她故作惊讶的说道:
“姐姐还真是贱骨头,人家把你当破鞋,你反而爱上他了。
这句话似乎刺到了朱蓉内心最深处的伤疤,她的脸色陡然苍白,继而涌起红晕,露出了神经质的笑容:
“我再贱,也贱不过家破人亡的可怜虫。”
止杀宫主眸子一冷,室内气温陡降,如临寒冬。几秒后,她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一个病娇一个疯批,都像神经病。
止杀宫主抬起手,宽大的红袖滑落,小臂白嫩如藕,修长的手指挑起朱蓉的下巴,嫣然道:
“姐姐长得这么美,可惜是个没脸没皮的,既然你不要脸,妹妹就把它剥下来。
红线爬上朱蓉的脸颊,泥鳅般的快速扭动,钻入她的皮肤。
“啊…….”
朱蓉的尖叫声响彻整别墅。
朱阳秋收到族人的汇报,匆匆赶到妹妹的住所,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朱蓉血迹斑斑的倒在地上,身躯不停抽搐。
她的脸庞鲜血淋漓,露出嫩红的血肉,身边是一张完整的脸皮。
她的手脚都被打折了,骨头刺出皮肉,触目惊心。
朱阳秋呆了几秒,失声道:“快,快去取生命原液…..”
墨色的云层在天空中翻滚,阴冷的风呼啸在这片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片战场,也是一座坟场。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枯骨,有人的骨头,也有战马的骨头,朽烂的兵器半掩在黑色的泥土里,破损的绞车和投石机横乐。
呜咽的狂风中,一道道战死的冤魂呼啸飞舞,发出只有夜游神能听见的鬼哭。
在这荒凉、萧条,宛如冥界的空间里,一位穿着明代长裙的女子,负手立于一具高大的枯骨旁。
她容貌绝美,气质脱俗,翩然如天界神女。
“真可悲啊,一代军神,死后也难以安息,被人收入须弥芥子。”
三道山娘娘嘲笑道。
那具高大的骸骨,披着战甲,拄刀,是唯一死而不倒的尸体。
“你是…….”
骸骨空洞的眼眶里,燃起两团灵魂之火,它缓慢而艰难的扭动脖子,望向三道山娘娘。
灵魂之火剧烈波动起来,“三公主?你,你还没有身殒.…….
三道山娘娘笑道:
“夜游神生机旺盛,自是能活的,我以沉睡秘法,苟延残喘至今。没想到一觉醒来,反而否极泰来,此方天地脱离你我所在的世界,可以修行,我不用再担心寿元问题,只是无法离开。
将军骸骨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