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云姝这样说着,却在沙发上坐下,手在缝隙里划过,过了两秒又嫌不舒服似的,换去了单人沙发里。
周京墨抽纸巾擦拭嘴角,动作优雅,然后起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像看不见她的冷脸一样。
“你不是介意我偏袒闻堇年的事?以后不会了,他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她无动于衷。
他想起之前那句“不相信”,又看着她眼睛补充一句:“这次是真的。”
云姝一口吃了个小番茄,动嘴的同时还浅浅翻了个白眼。
周京墨被她毫不掩饰的小动作气得发笑。
但邱阿姨走之前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他注意着她环抱式的姿势,紧抿的嘴唇,还有一直握着小番茄的手,很明显的紧张不安的情绪反应。
她不过是被之前的事弄得不愿意相信他了而已,就像初来乍到的幼兽,可以依赖的人没为她撑腰,她就只能自己凶一点。
想到这里,周京墨又微沉着呼吸,语速再度放缓:“我保证,下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你可以搬着东西离开,去找陆明珠也行,自己一个人出去住也行。可以吗?”
云姝这才正眼看他,迟疑问:“真的?”
“真的。”他得到回应表情都温和了点,对着她招手。
“过来。才吃了饭就窝在软沙发里不好。”
云姝盯着他看了会儿,才慢吞吞站起来走过去。
但没坐下,而是站在他面前。
“我就再勉强相信你一次。还要说什么?我要上楼睡了。”
周京墨看她:“得了承诺就跑,什么坏习惯。昨天跑出去,真的不想回来了?”
她抿着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只看思考这个问题的人愿意偏向哪种答案。
他认为她是在闹别扭,也不求她亲口说出来,还轻笑一声:“眼睛都哭肿了,真那么委屈?”
委屈到闷头跑去一个老社区躲着哭。
“你试试就知道委不委屈了。”云姝垂着眼皮不待见地撇他一眼。
周京墨沉稳姿态足足的:“有委屈就说,下次不准跑出去那么久。就没想过遇到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管得比她爸都多,她哼了声,又不搭话了。
偶尔的不礼貌他早就领教过,周京墨没觉得如何,借着这夜晚的灯光,和只剩他们两人的亲密氛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不回答可以,记住就行。站过来点,我看看脖子。”
“看有什么用,又不能镇痛。”她绷着脸嘀咕,行动上却乖顺地靠过去两步。
周京墨看得清楚明白,手抚上她脖子时都下意识一再放轻动作。
“痛吗?”
“痛。昨天晚上最痛,”云姝没什么表情地说,“痛得喉咙喝不下水,所以才没吃饭。”
多好的理由,送到面前来了不用白不用。
“我已经教训过闻堇年。”周京墨碰触着她耳下的皮肤,指腹在那青紫痕迹上抚过。
随后指尖突然摸到一点小小的凸起,定睛一看,是耳垂边缘的一颗小痣。
小痣长得隐秘,不这样从下往上的姿势看还看不到。
他觉得可爱,指腹又去碰了下。
“痒。”云姝偏头躲开他的手,不高兴地瞪着他。
谁知道周京墨还低低地笑,好似心情很好一样。
“耳垂上有颗小痣,自己知道吗?”
废话,她活了十八年,又不是才投胎到这个身体里。云姝自己也抬手摸了下,不走心地说:“知道。”
周京墨的手还没放下去,她这么一摸,两个人的手就碰到一起。
她愣了下,立马收回手,却被周京墨拖得踉跄一下,离他更近。
她几乎就站在他腿间,膝盖都能碰上沙发边,只要他收拢手臂,她整个人都会跌进他怀里。
有这样的错觉,多数时候就会产生这样的行为,人的欲望会跟随想法渐渐蠢蠢欲动。
周京墨揽住了她的腰。
云姝跌进他怀里,却不像白天在车里那样顺从窝进去,而是绷着身体,像张弓一样不肯服软。
“怎么,抗拒我?”周京墨抚摸着她脑后的长发问。
他的声音和动作是温柔的,沉稳的,宛如疼宠小辈的可靠长辈。但他话语之外的威胁性同样不容忽视。
云姝撑着他的肩膀抬起头,盯着他眼睛沉默了会儿,然后喃喃自语道:“我讨厌别人骗我,欺负我。你骗了我。”
周京墨自然而然地认为她还是在说闻堇年的事,安抚着:“以后不会了。”
说着还温柔又怜爱地捧着她的脸,指腹为她擦去眼尾又冒上来的眼泪。
“怎么就这么爱哭?还委屈?”
“很委屈,特别委屈。”她眨掉眼泪,柔软的身体贴上他。
这次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