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随便一个人闯进来,都得大叫一声施暴现场。
顾行则沉默过后,还是顺从着她的意思,收紧了手。
但云姝并不满意,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推。
“再用力点。否则只会有红色痕迹,很快就会消。”
…手把手教他怎么施暴是吧,顾行则再次收紧手,虎口顶得她下巴都往上扬。
“你是要栽赃闻堇年,还是要拿去博周京墨的同情?”
云姝吸着气挤出声音:“两个都可以。”
那一瞬间顾行则真有一种要掐得她求饶的冲动。
可是没两秒,手背上就滴下来几滴眼泪。
他仓促松手,皱眉问:“很痛?”
“还好。”
“那你哭什么?”
云姝还有点不耐烦:“不哭眼睛怎么肿起来?”
“……”顾行则深呼吸,“没必要做得这么面面俱到。”
“我觉得挺有必要的,到时候可以做出一副哭够了再也不想说话的样子。你还帮不帮忙?我哭不出来了。”
她又抓起他的手,把自己脖子往他手里送,还附带指导。
“往两边用力会好一点,中间虎口按住喉咙,会有窒息感,不舒服。”
顾行则冷淡道:“你还知道不舒服。下巴抬起来。”
她先照做,然后问:“干什么?”
“这样更像被虐待,哭出声来。”
云姝:“……”
还有突然进入状态的变态啊。
她把脖子上的手推开,抹了把眼泪:“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顾行则扫了她一眼,抽了湿巾贴在她脖子上,转身走出去。
湿巾冰冰凉的,把刚才掐出的些微痛感都压了下去。但她看着人出去,就把湿巾揭了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
然后去看湿巾包装上的说明。
薄荷味的。
对啊,她如果是在外面流浪了一天,身上不可能是干净的甚至带着香味儿的。
她得把自己弄得狼狈一点。
云姝出去把这个绝妙的想法分享给顾行则,但只得到了他轻飘飘一瞥。
“你觉得不好?”她在旁边坐下问。
顾行则目视前方没看她:“你自己想,不需要参考我的意见。”
她轻轻皱眉:“可是我需要你的意见,我就相信你。”
“相信我?上次见面还说看见我靠近就害怕,怎么这次手都掐住你脖子了你不害怕?”
“这又不一样。你让我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了你又觉得生气。你在生气,对吧?”
云姝颇为不解:“为什么生气呢?因为我让你帮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仿佛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故意耍脾气的怪人。
顾行则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喘不匀,偏头直勾勾盯着她。
“你为了让周京墨同情,都能让我掐你的脖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男人都有对弱小异性施暴的癖好吗?头都伸到别人刀下面了还没感觉。”
云姝反问:“那你有这种癖好吗?”
“随口说没有你就能信吗?”
“你说我就信。”她蜷着腿侧靠在沙发上,略微朝他那边倾斜,很认真地分析着——
“我相信你,你却觉得生气,这不合理。所以你在意的是前半句话吧?可是‘为了让周京墨同情’这件事难道不是我们合作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
顾行则仍然眉眼沉沉看着她,单看那极具压迫感的表情,像头随时会扑上来咬她一口的狼。
云姝说完也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做着恍然大悟的反应。
“啊,我知道了。就像周京墨很讨厌听我提起宁斯云一样,你也讨厌听我提起周京墨对不对?周京墨是觉得我是他情人所以不应该惦记别的男人,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你也把我当你的人吗?”她越靠越近,鼻尖都快相碰,声音轻轻的,像在夜晚调情的高手。
顾行则刚要动,又被她的手心捂住了嘴。
然后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轻声细语告诉他:“但我们是合作方的关系啊,所以在正常的合作往来之外,你要搞清楚,我只会是周京墨的情人。”
只是手挡着而已,顾行则轻松拉开她的手,睨着她问:“所以我们是什么?偷情?”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他短促地笑了声:“你觉得当周京墨的情人都很难堪,和我偷情就不难堪?”
云姝眨眨眼:“身份是情人确实很难堪,但没身份的关系有什么可难堪的?”
这简直是普通渣男都说不出的话。
顾行则突然伸手握住她脖颈,掌心贴合在她后颈上,拇指摩挲着耳下的白皙皮肤,然后压住她的头往自己额头靠。
两个人额头对额头,他状似亲密地说:“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