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低低笑起来,刚才的无奈全都转变成温柔,磁性好听的嗓音缓缓道:
“嗯,那就叫之前那个。晚安,lambkin。”
到最后云姝也没问出来那两个称呼的意思。
她关了联络器,把纽扣放在枕头下,睁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可以学新知识了,意外的收获。
不知道那些项目具体都是什么样的,骑马是有真的马吗?她只见过骑牛的。
那是以前,扶贫的人给每个村发了两头小牛,说是养大了卖了就能赚钱,只要勤快养牛,就能脱离贫困。
可是牛给谁养呢?大家都穷,给了这家,那家就要闹。后来一头牛被人偷了,大概是下了肚子,另一头被一个不太正常的男人骑着到处跑,她就看过那一次,然后那头牛生病了,没人治,也死了。
贫愈贫,富愈富,不是没道理的。
她翻了个身,睡裙下的纤细小腿伸出来,把被子一角压在下面。
这样的姿势会舒服点,只是还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以前家里有个长长的圆柱体枕头,很软,小时候他们一家人睡在一张床上,就共用那个枕头,妈妈抱着她,她一沾床就能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后来长大了,要分开睡,那个枕头就成了她的专属,枕着夹着抱着,不管怎么样,只要靠近,就能睡得很香。
可惜,离开家里的时候没办法带出来。
她想着以前,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