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接触过现代社会的知识,自是不知晓头顶的这些个星辰日月风云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状况的。跟着笑了两声之后,那街坊道:“赵大夫妇二人带赵莲回来寻了好几个大夫,开了好几帖于生养有益的药,看样子是摆明了准备母凭子贵了!”
说到这里,那街坊又忍不住感慨:“大抵是刘氏那恶妇自己没生到儿子,心虚,唯恐赵莲随了自己,这才花了大力气,盼赵莲一举得男呢!”
赵司膳跟着笑了笑,接话道:“是呢!我那一对死鬼爹娘在世时最是念叨香火了,我那兄长同我那恶嫂嫂没生到儿子,昔日可没少被他二老说道。”
又寒暄了几句,街坊铺子来生意了,自是没再同她们闲聊下去,转而回去做起了生意。
待到街坊回铺子之后,梁红巾抱着双臂,看向赵司膳:“我梁红巾从来是个觉得‘谁说女子不如男’的便不说了。单说你那死鬼爹娘吧!这两个这般看重香火,刘氏同赵大郎只生了赵莲一个,那两个就这般放任他二人不管了?”她说道,“还有,莫看那赵大郎一副老实窝囊样,可看他欺负妹子从不手软的样子,也看得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那刘氏既没给他老赵家生下儿子,论理说理亏的该是刘氏,那日常也该是赵大郎欺负刘氏,刘氏做那窝囊媳妇才是。怎的我等所见却是反过来的,是刘氏在盯着赵大郎骂呢?”
“这个事情……我当时已入宫了,具体情形不清楚。”赵司膳说道,“只从他二人口中得知在刘氏生下赵莲之后几年,刘氏曾有过一次孕,后来无意小产了,是个男丁。”
“所以,他二人是有过男子的。”赵司膳说道,“而刘氏小产便是因为被我那兄长喝醉酒推了一把,这才没了男丁。”
“过后不久,一次店里来了几个恶霸,吃完饭不给钱,将我兄长打了一顿,听说是伤了子孙根。”对温明棠同梁红巾说起这些赵家往事时,赵司膳一直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恍若在说外人的事一般,她道,“所以我赵家无后了,却不是刘氏的错,而是我那兄长赵大郎的错!”
不过话说到这里,赵司膳却顿了顿,又道:“这只是我自他二人口中听来的情形,至于具体情形如何,是否真是如此,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