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还是不服呢!”
一席话说的汤圆同阿丙不住点头,连连点头称是。
温明棠将烤网上煮好的豆乳取了下来,一面为两人倒豆乳,一面说道:“或许……往后,我也会被人拎出来不断比较呢!”
这话一出,汤圆同阿丙便是一愣,愣了片刻之后,汤圆睁大眼睛,说道:“温师傅同林少卿这般般配,怎的还会被人拎出来同人比较?”小丫头激动且不解的说道,“我便没有看到哪个小娘子能比温师傅更厉害的。”
一旁的阿丙连连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二人说这话是出自真心的,可全然没有因为同温师傅你相识便胡乱夸赞你的意思。”
温明棠见状,笑着取了个烤番薯递给两人,而后说道:“得你二人这番夸赞,倒是真叫我高兴了不少。”
口中说着“高兴”,可温明棠面上的笑容却一直是淡淡的。
汤圆支着腮帮子,想了想,道:“是因为林少卿侯门出身的缘故么?可我们温师傅还被皇后娘娘召见了呢!前几日听刘寺丞、白寺丞他们说指不定陛下还会恢复温师傅的身份,到时候,不就相配了?”
“若是那等情形之下,放眼整个长安城,都是大族娘子,难道还有哪个娘子能比温师傅更好的么?”汤圆说到这里,看向温明棠,认真点头道,“温师傅放心,待大家了解了你,就如那荀洲公子说的那般,定会发现温师傅当得这长安城里第一等的贵女呢!”
“林少卿有的可不止是这出身。”温明棠闻言笑了笑,伸手再次揉了揉汤圆的脑袋,小丫头细软的头发好似猫儿一般,让人揉着颇为上瘾,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温明棠说道,“且行且看吧!”
即便是当真自忖自己能同林斐将话题聊到一处去,可诚如林斐所言,这里是大荣,男子可以通过科考、入仕以及为官政绩来证明自己“非池中之物”,而女子能展现自己不凡之处的途径便极少了。
如黄三小姐这等闺秀已因着父母的偏爱,外加其本身性子使然,表现的足够与众不同了,却还是毁誉参半,甚至“毁”更多些,足可见,身为女子,大荣能给女子施展长处之处不多。
空口无凭,时局之事不可捉摸,若是有那等机会,她自是不会放过,若是没有,那便……也无法强求。
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是能得以圆满,那便是上苍厚爱,若是不能,那也……只是多一丝遗憾罢了。
温明棠握着手里的茶杯,茶杯中米色的豆乳饮子散发出浓浓的豆乳香气。
林斐那副皮囊虽是似极了话本子里的主角,瞧着不接地气,恍若高岭之花一般,可实则是个极为务实之人。
务实之人自是清楚的知晓时局之事不可琢磨这句话的涵义,人所能把握的也只有自己一手能把握住之事而已。
时局可以推断、人的行为举止亦可以推断,可于人而言,变数这种事是始终存在的,自然是再工于心计的算计,也无法做到算对每一件事。
如赵莲这件事,虽“紫微宫传人”们等一众高人皆不看好此事,可也不是没有这确实是门上好姻缘的可能的。
作为外人,被排斥在外,不准插手如温明棠、赵司膳所能做的,也只能盼赵莲确实能得个“好姻缘”了。
……
这期盼也并非只是温明棠在心里想想而已,而是当真去城外的正经寺庙里为赵莲“求一个好姻缘”了。
难得的休沐日正巧撞见梁红巾、赵司膳都休沐,三人便一道去了城外的山寺。
“那几个神棍虽说没有展现一番法力,可事情确实是办周到了。”温明棠向梁红巾又重复说了一遍那些城隍庙“高人们”去刘家村的过程,看梁红巾扁着嘴的样子,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原先我还当真以为那赵莲无辜,坏的是她爹娘。眼下看来,她却是一点都不无辜,真正躲在她那一对吸血爹娘背后当清清白白的莲花呢!”梁红巾说着“呸”一声,吐出了口中嚼的野草,哼道,“虚伪!”
“其实也不过普通小娘子罢了!”赵司膳对此却是看得开,平静的说道,“只不过比起寻常勤快些,肯自己赚银钱的小娘子而言,算个‘懒汉’罢了。”
于赵司膳这等人而言,爹娘的银钱不干净,便自己挣干净的。当然,赵司膳自己也是这般做来的,她同赵莲并不算得一路人。
看着赵司膳的样子,温明棠倒是想起了几分现代社会,那等“女强人”、“独立女性”的样子了。当然,能在几千年前的大荣便做到这一点,赵司膳自是更了不得。毕竟这等时候可不似几千年以后的现代社会,社会环境以及看法早与此时的大荣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红巾对此却是并不买账,哼道:“若要将这事尽数推到赵大郎同刘氏没本事,没法子拿干净钱喂饱她上头;那宫里的殷尚书可是正正经经的大族嫡长女,便是她父亲再娶继妻,同她不对付,难道还能少了她一口吃不成?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