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了吗?”
说着。
魁梧鬼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针线鬼更慌了。
要是被丈夫发现她偷偷让儿子进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骂一顿还好说,她就怕丈夫会在儿子面前动手,无论是动她还是动儿子,这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前者会让儿子对这个家产生阴影,后者会让儿子彻底恐惧,甚至生出离开这个家的念头。
她好不容易才跟儿子重逢,才刚刚可是赎罪,她绝不允许儿子再度离开她。
着急中,她直接拽着儿子,将其拉到床上,然后被子一盖,将沉健整个人盖住。
但沉健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身形健硕的青年,即便被盖住,痕迹依旧很明显。
“儿子,委屈你一下了。”
针线鬼秦路说着。
就将沉健移动了一个位置。
而她则是靠在床边,撑开被子。
沉健:!
!
这风景的角度……
嘎吱。
推门声响起。
见到老婆坐着,魁梧鬼内心闪过几分疑惑。
“老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针线鬼平复了一下心情,张口就道:“儿子还没有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魁梧鬼环顾四周,又观察了一下。
没有发现那个人类的活人气息。
倒是发现老婆有些紧张。
他眉头一皱,显然将老婆的紧张归结于那个该死的人类还没有回家。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那个人类究竟是如何让自己老婆把他错认成儿子的,即便是思念儿子过度,已经患上了几分轻微的精神疾病,也不至于连活人和厉鬼的气息都分不清楚吧。
但这种疑惑没有意义。
他开口道:“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回家,估计是去哪里玩了吧,”
但内心,他却是在咬牙:死在外面最好,省得我之后还要动手。
“姓肖的,你什么意思?儿子刚刚回来,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而且儿子第一天回来,你就让我们母子分开,你好狠的心。”
说到伤心处,针线鬼真情流露,撑开被子的脚缓缓放下。
但下一刻。
似乎碰到了什么地方。
她的伤心就不翼而飞了。
脸色重新绷紧,差点忘了儿子就在这里。
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压着儿子。
“姓肖的,你有时间来我这里,还不如去外面看着儿子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来,我睡不着。”
针线鬼秦路下了逐客令。
魁梧鬼也不敢反驳。
看着被月光照耀下,白如月色的妻子,他蠢蠢欲动。
关上门。
重新回到了客厅。
彻底恢复容貌的妻子让他燃起了重新回到主卧得想法,但不是现在。
而是在解决掉那个该死的人类之后。
他已经想好了。
等下沉健回来,他就先警告对方一次,并许下承诺不能动他,让对方自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之后再反悔,妻子也不会反对。
若是冥顽不灵,那就别怪他采取更加残忍的手段了。
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魁梧鬼阴恻恻笑着。
……
与此同时。
针线鬼也松了一口气。
再次压低声音:“出来吧,他走了。”
沉健伸出脑袋,就躺在另一侧。
与针线鬼四目相对。
“睡吧,明天我再想想办法让你出去。”
针线鬼像是一位溺爱孩子的母亲,将沉健拥入怀中,温柔说道。
若不是顾及在客厅的丈夫,她甚至隐隐有想唱摇篮曲的想法。
但想了想,只能作罢。
夜半三更。
已经睡着的她勐然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感放在她……
再看沉健的样子,明显已经睡着。
她有些无奈。
儿子的睡相,有些不老实。
而且。
她的皮肤触感向她传递回来一个讯息。
脸上也闪过一丝羞红。
长大了啊。
她感慨,自己丢失儿子的这十几年里,儿子已经彻底长大成人了。
也难怪丈夫不愿意了。
但这是她的儿子,谁也无法剥夺这一点。
一想到自己丢失儿子的十几年里,儿子靠着捡垃圾桶的食物吃,还天天被其他流浪汉欺负,她就潸然泪下。
将儿子抱的更紧了。
……
第二天一早。
在客厅睁了一晚上眼睛的魁梧鬼开始怀疑人生。
这狗东西,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死在外面了吗?
这想法也不是不行,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