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洛进到二楼时,二楼都是身首异处的尸体。床头柜上点了根蜡烛,何惜正坐在椅子上,用床单擦着镰刀,黑色的血满地都是,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
当他看到了骨头时,心头在发颤,眼前的情景不言而喻,他明白在这个别墅里,如果有人牺牲,那一定是他妈妈。
何惜朝床下指了指,他呆滞的看过去。那是一个成年人的头骨。
何惜站起身,她很遗憾,还是来晚一步,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她给危洛留下单独的空间,独自下楼。
她去找到另外的两人活人或者尸骨。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李瘸子也不该活着,在一楼清除一遍后。天光渐明,外面的丧尸开始收队,她关上门,以免丧尸再次进来纳凉。
天亮彻底亮时,别墅的里外都被她检查过,可是奇怪,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危洛依旧在二楼。何惜没去打扰,她擦着脏兮兮的脸,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休息,想到仓库里充足的物资,他们之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危洛从楼上下来,头上的衣服早不知去向,他阴恻恻的问:“找到他们了吗?”
何惜没答,眉毛挑了挑,仔细打量他一番。
危洛歪歪头,诡异的笑了,“呵,看来是没找到。”
何惜点头,她发现危洛的气质变了。
他踩在丧尸的脑袋上,来回滚动,“找到后,我要剥了他的皮,我想你能理解我吧?”
何惜再次点头。
“这儿有一个地下室的门,没猜错的话,他们就在里面。”一脚踢开人头,危洛转身朝里面的走去。
走廊两边是客房,尽头正面是一副麋鹿的油画,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对着门,带着哭音说:“李瘸子,我妈呢?楼上的骨头是不是她的?”
“怎么和我说话呢?小杂种,还敢回来?杨纵呢?让他来。”门里是李瘸子和搬挪重物的声音。
何惜藏在地下室的斜对角客房门口,半蹲下|身,做好埋伏。
“我妈是不是死了?”危洛执着的问。
“砰”的一声,门开了,李瘸子两步走到危洛身前,抬脚就踹。
危洛被踹飞出去,试了几次没站起来,吞咽着要喷出来血,满眼恨意。
“呵,小杂种,想不开了,敢跟我这么说话!”满脸横肉的李瘸子,轻蔑的的看着他,“杨纵呢?外面的丧尸都引出去了吗?”
“你就告诉我,二楼死的人是不是我妈?”危洛阴沉的盯着他。
“是又怎么样?”李瘸子向前走了一步,刚好站在何惜所在的房门口,或许觉得走廊里太臭,李瘸子忍不住皱起鼻子。
危洛双拳紧握,骨节突出,他咬牙道:“杀了你。”
“哈哈……”李瘸子觉得这是最好笑的笑话,“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
他说话的时候没发现,一把镰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脚腕后方。何惜屏着呼吸,直到李瘸子的脚腕完全进入镰刀范围内,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扭身,向斜上方一提。
李瘸子正想着怎么教训危洛呢,脚腕一疼,他惨叫一声,被镰刀割倒在地。他左脚和他的脚腕彻底分开,他成了真正的瘸子。
何惜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李瘸子倒地时,她果断的扔掉镰刀,掏出怀里剔骨刀,扑了上去,砍向李瘸子。
李瘸子一惊,想要伸手抓何惜手腕,哪知何惜来势太猛,剔骨刀直接穿过他的手,剁在右边他肩膀上。血液登时染红地板。
李瘸子哀嚎不止涕泪横流,何惜的左手将靴子里的匕首抽|出,将他挥舞手钉在地板上。提起剔骨刀,高高举起,又砍向他左边的肩膀。
她的脸,衣服上被喷的满身是血。她提着刀,眼神平静的看着危洛,刀尖一转,刀柄递给他,“给,不是要扒皮吗?他还有口气。”
危洛向后退了半步,他刚刚黑化的气质,被何惜打击的一丝不剩,哪有半点杀人剥皮的胆量。现在的何惜像个真正的魔鬼。
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想你的妈妈,是被谁折磨的,是被谁杀死的,又是被谁扔给丧尸的,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你要怎么做呢?”
危洛的目光放在李瘸子身上,他像被蛊惑一般,接过刀,径直向李瘸子走去。
李瘸子没想到他会是这个下场,他哭喊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物资我都给你们,危洛……危洛你别杀我,水兰的死和我没关系,是……”
危洛来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剔骨刀毫不犹豫的割开李瘸子的咽喉,李瘸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何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这么简单就死了,“不是要剥皮吗?”
危洛木愣愣的回答:“我无法忍受他多活一秒。”
“这个李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