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什么急事需要第一时间找我,可以直接用通讯水晶的,这样我一到王都就能赶来见你。。”
这话说的就很乖巧,明明是双方之间有事相见,现在却变成了凯尔主动过来见面,这是在话语中稍稍拉进双方之间关系的一点小技巧。
芙兰卡还挺喜欢凯尔这样待人接物的性格,伸出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风尘仆仆的回到王都,就这样急急忙忙来狮心堡,其实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凯尔摇了摇头,说:“芙兰卡姐,虽然我们也算认上了姐弟关系,但终究交流的次数太少,很多时候,一些你我之间的忌讳双方都不太清楚。
与其等到两人产生了间隙后再开始弥补,不如一开始就相敬如宾。”
换做是往常,凯尔大概率是不会和芙兰卡说这样话的。
但是他刚刚敏感的发现,芙兰卡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似乎是有意识的想要和他处好关系。
搞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他对于这样有些突兀的关心,多少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干脆就有些直球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表示出来。
芙兰卡当然明白凯尔的意思。
双方之间并不那么熟悉,就这样与对方产生比较亲密的接触,总会人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某种程度上,双方之间都是陌生人。
想到了一些事情,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大公之位的事情,各大分家的弟弟妹妹和后辈们哪里会变成这样针锋相对的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退出大公之位竞争的原因,因为这事情,弄得家族不像家族,亲人不像亲人。
狮心堡建立起来的时候,原本是希望大家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共同建立未来英基兰斯公国的新秩序。
现在新秩序建立起来后,狮心堡内除了父亲和我,就只有一些管家了。”
凯尔点了点头,多少也能明白芙兰卡心中的想法。
自己这位芙兰卡姐显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边希望哥哥姐姐以及他们的后裔之间相互竞争,另一边又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毁掉属于亲人之间的幸福。
凯尔甚至怀疑,芙兰卡其实未必希望自己参与到这场竞争之中来,因为以他的性格,在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的亲人很有可能会受伤。
“没必要用这样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确实不希望看到家族内部竞争到貌合神离的程度,但我也知道,这对于英基兰斯公国来说是必要的选择。
坐在最高位上的那个人,如果太过干净纯粹,反而容易给地下管辖着的人带来无尽的祸害,这是我们作为竞争者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一颗良心,换不来敌国的真心。
如果真能够换得来,那依靠的也不是心与心之间的沟通,而是力量。
能够让对方低下头来听你说话的力量,才是双方之间能够真心交换的基础。
我改变不了这样的世界,也不应该去改变父亲定下的规则,随意我选择做我自己,至少这样一来,和大家相处的时候还能愉快一些。”
芙兰卡略显失意的说。
某种程度上她这样的做法其实就是妥协和逃避了,因为最终冲突的发生并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只能作壁上观。
唯一聊以慰藉的,大概就是不用承受相互构陷的心理折磨吧。
凯尔点了点头,说:“对于我来说,其实大公不大公之位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可问题在于,目前继承者中,有实力的没有经济基础,有经济基础的缺乏实力,有谋略的缺乏基本盘,有领地的又在顾虑着领地,自顾不暇。
让他们来领导,会闹出什么乱子都是很正常的,简而言之,他们还没有可靠到让我放心。”
芙兰卡闻言,下意识的笑了:“你倒是对于你自己很自信,难不成你说的那些,就一定能处理得好吗?”
“那当然……不可能。”凯尔皮了一下,然后失笑着说:“对于我来说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又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
“那你还这样说?”芙兰卡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头,轻哼了一声。
“我记得以前有个人曾经说过,‘总是有人要赢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认可这句话?”
“毫无疑问,不符合我的价值观,努力的人多了去了,有的是拼尽全力、身心俱疲却什么都得不到的人,凭什么又会是你呢?”
“那你的意思是?”芙兰卡好奇了。
凯尔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个放肆至极的微笑,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说道:
“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并不想伪装太多,我不信任他们,没有错。
我也未必具备能够管理好一个公国的能力,没有错。
可我在乎的东西只有一个,如果这个公国是在我手上被玩烂了的,那我最多也只会后悔我选错了道路。
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