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开口了。

四周一切都静止，但其中却不包括他。

虚空之中那一团古妖血肉都静止了，陆长生身后的那些血裔也同样静止了。

甚至连风都静止了。

唯独只有陆长生，以及从妖祖殿当中一步一步走到虚空中的一道黑袍身影。

妖祖！

妖祖殿的妖祖终于现身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妖力。

甚至都没有可怕的妖之真身。

陆长生看到的就仿佛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者。

谁能想到？

这名普普通通的老者，居然是妖祖！

而且，在陆长生的眼中，这名妖祖更加不寻常。

对方似乎隐隐与这方世界融为了一体。

但好像又在不断挣扎，想要脱离出这方世界，并不想与这方世界融合。

这是想要，挣脱世界束缚？

陆长生从秘界楼就知道，某些秘界当中的生命，本来就是世界孕育而生。

天生就与世界融合为一体。

那样的生命，一举一动都能言出法随，拥有着恐怖到极点的力量。

但其实那也是束缚。

因为与世界融合，那些至高生命永远也别想更进一步，更无法脱离出世界的束缚。

不像仙武界的武者或者修仙者，可以随意脱离仙武界，前往其他秘界。

“妖祖，或者说天妖。”

“你是这方世界诞生而出。”

“如果我没猜错，妖族就是你创出的生命吧？”

陆长生忽然开口问道。

“不错，妖族是我创出的生命，按照我的生命创出。”

陆长生又问道：“那么人族呢？”

“人族……”

“其实，人族是天地之间自然诞生。”

“正因为如此，本座也在研究人族。看看人族为何能够天地生成，自然诞生？”

“以前我不明所以，可是现在，看到阁下，我似乎明白了……”

妖祖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芒：“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不是这方世界的生命吧？”

话音落下，气氛似乎瞬间凝固。

而妖祖也紧紧的盯着陆长生，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